我有點好奇的抬頭看著他,沒想到這樣一個賣包子的夥計女兒竟然是醫學院畢業的,我轉過頭來看了看門外的醫學院,大概已經到了中午休息的時間,有不少的學生都已經湧向了這個小店,那個老板並沒有時間招呼我們了,跑到店門外去賣包子,看著那些學生的樣子,我不由得想象當年王隊的妻子會不會和他們一樣是如此的朝氣蓬勃。
我們吃完飯付了錢就往醫學院裏麵走,當時那個老板還在忙碌,有很多的學生在買包子,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招呼我們,我們把錢放在桌子上就走了,跟在那些學生的後麵一起進到了醫學院裏。
王明打電話想聯係把我們帶進去的那個人,可是電話才打通,我們就看見一個人拎著一大兜包子衝著我們走過來,原來他也是去買包子了,看到我和王明的那一刻,他很是激動的衝了過來。
“你就是王明?我大老遠的就看見你了,剛才你們是在包子店吃東西吧,你長得跟你媽媽實在是太像了,就好像是你媽的翻版一樣,趕緊進來吧,有什麼事情咱們到辦公室裏再說!”
招呼我們的是一個年近50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比我的歲數還要大一些,估計跟王隊的年齡不相上下,我們跟在他的身後,直接走到了教職工辦公室裏麵,這個辦公室很大,但是卻隻有他一個人,他把包子放在了桌子上,轉身給我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直接坐在沙發上笑著看著我們。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真是吃驚,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跟你媽媽見過麵了,他現在還好嗎?你們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有機會的話叫他出來,咱們聚一聚!”
眼看著那個男人很是激動的樣子,王明顯得有一點點無奈,他很失落的低下了頭,輕聲的回答道。
“院長,真是很抱歉,我媽媽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說可能沒有機會跟你聚了,不過看起來你們真的是很久沒見,否則連他去世的消息你都不知道。”
對麵的那個男人略顯尷尬,很是無奈的笑了笑,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失落傷痛的神情很深的歎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麼長時間我們都沒有同學可以聯係到他,真是可惜,他可是當年我們這些同學當中的美女高材生啊,隻可惜最後他中途退學了,也就是因為那樣,所以我們很多同學都沒有他的聯絡方式,在校友錄裏麵甚至都沒有他的名字,不過當年我們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依稀都記得他也曾經試圖尋找過他,但是一直都沒有下落,隻聽說他的丈夫是一個當兵的,你的父親現在還好嗎?”
我這是在心裏感歎這個院長真是不會跟人交流,先是問人家媽媽,又是問人家爸爸,隻可惜王明這個苦命的孩子既沒媽又沒爸了!
“真是抱歉院長,我父親比我媽去世的還早呢,不過您的消息也算靈通了,我爸爸的確是個當兵的,他已經犧牲了,比我媽媽還早了很多年,所以一直都是我媽自己把我帶大的。
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媽媽還曾經在醫學院念過書,但是我看我媽媽寫了一本日記,他說他是一個化學係的學生,這醫學院裏也有化學係嗎?”
那個院長微微的愣了一下,趕忙的點了點頭。
“其實是這樣子的,你媽媽的確在醫學院念過書,但是他不能算是醫學院的學生,他是化工大學的高材生,當時那個年代非常流行大學之間做交流,你媽媽在化學方麵非常有成就,所以當時我們就請了你媽媽和我們學校的學生做交流,那時候你媽媽才有機會在我們學校念書,他在化學方麵的造詣非常的高,我們那個時候甚至想留下他都藥理學,但是我們兩個人在同樣一個學校裏念書,雖然不是一個專業,但是因為參與了同一個社團,所以我們還是很熟悉的。
當年我們有好多同學都非常喜歡他,這可是你媽媽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最終還是選擇離開了,沒能繼續在我們的學校讀下去。
你媽媽在藥理學方麵好像有非常高的天分,連我們當時的教授都非常喜歡他,會經常的跟他探討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記得當時你媽媽的研究課題非常有意思,是神經學方麵的,好像是那種類似於神經致幻劑的東西,不過那種東西好像在醫學方麵並沒有什麼非常大的作用,所以你媽媽的研究也就沒有進行下去。不過我當時記得其中有一個教授對你媽媽非常的賞識,他也很讚成你慢慢去研究這方麵的東西,甚至提供了一些無償的幫助,但是最後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那個時候你媽媽已經離開,我們也沒有聯係了!”
我心裏猛然一驚,這個院長果然是說到了問題最正確的地方,他媽媽在藥理學方麵很有研究,並且有人提供了無償的幫助神經致幻劑這幾個字對於我來說確實非常的陌生,但是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他媽媽書裏所夾雜的那張紙上所印的應該就是我們找到的僵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