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借道?我倒是聽說過,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所說的這一切並不是陰兵借道,你要知道你們打仗的那個地方是邊境,如果真的有這樣事情發生的話,我覺得不可能傳的沒有人知道,所以我覺得反倒有另外一種可能,說不定是有對方的降頭師在做一些事情,而你們誤認為自己看到的是所謂的陰兵。”
我有點吃驚的看著楚明義,沒想到他聽完之後居然給了我另外的一個解釋,但是他所謂的降頭師做的一些事情也沒有說的太明白,我默默的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疑惑的問了起來。
“這個陰兵也分國界嗎?你怎麼能夠那麼言之鑿鑿的說絕對不可能是呢,因為陳浩說了他曾經遇到過一樣的情況,真的和我夢境裏所看到的差不多。
對了,其實我找你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
我還沒有把話說完,楚明義就直接伸出手把我製止了,他剛才的表情雖然很平淡,但是聽到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立馬恢複了之前一臉冰冷的樣子。
“打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知道這個樣子對你自己有傷害有多大嗎?你很有可能隨時就死在那裏麵,我不可能再冒險把你送回去,更何況我現在覺得你的記憶可能有偏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什麼人在你身上做了一些事情,把你本該有的所有記憶全部都抽離走了,但是他怎麼做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覺得如果你再這樣貿然的回到過去的話,很有可能讓自己丟掉性命,所以在確定百分之百對你沒有傷害之前,我不會再送你過去了。”
他嚴肅的態度讓我一時間竟然不敢說話,我也承認他所做的都是對的,但是他居然說出了另外一個我自己的猜測,我的記憶是丟失的,我自己也曾經無數次這樣想過,因為不單單是在打仗的時候所發生的一切就連我退伍回來經曆了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了。
我有記錄日記的習慣,但是就連我翻開日記的時候都發現裏麵有很多內容是不連貫的,我曾經一度懷疑我周圍被人監視著,甚至有很多東西都是被篡改過的,但是我又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隻能這麼多年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著。
楚明義慢慢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手表,顯露出很焦急的樣子,來不及跟我做任何的解釋,就說自己要離開了,如果我們有興趣和他一同前往的話就給他打電話,他到時候會派專人來接我們,不過他也勸我們說,他雖然這次去的時間比較長,但是還是勸我們留在這裏,最好不要和他一同前去,因為他將要麵臨的危險是他自己都無法預料的。
他急急忙忙的走了,直接關上門,甚至連一個再見都沒有和我說,我透過窗戶看到他開上車疾馳而去,無奈的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我忽然一時間感覺到很低落,因為我在這麼長的成長過程當中似乎被我遺忘了很多事情,我甚至連小的時候的事情都想不起來。如果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我甚至周圍一個和我共事可以問起的人都沒有,我努力的回憶著,就在我當兵的那段期間,除了王隊和其他已經死去的戰友以外,我是不是還能找到其他的什麼人。
仔細的想著我終於還是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小趙的父親,因為我們曾經在一個部隊裏麵,如果我真的見過陰兵借道這種事情,想必他也曾聽說過,畢竟這件事情當時在部隊裏也算傳的沸沸揚揚,可是我昨天晚上隻能記得這件事兒,具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卻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我現在真的很想衝上樓把小趙給拽起來,可是他的父親再把我們送出精神病院,說的那句話又在我耳邊響起,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絕對不可以再找他,否則就有可能把我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所以我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我又再次坐回到沙發上,努力的在腦海裏回憶著究竟還有誰能夠告訴我當年發生的事情。
我在腦海裏麵搜尋了一個遍,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因為我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告訴我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和我一起出任務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就算是不死,我也找不到他們現在的聯絡方式,更何況周圍一直有人盯著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如果我敢輕舉妄動的話,說不定得到的信息隻會把我往不歸路上越引越遠。
就在我非常鬱悶的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了快步下樓的聲音,我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了身後的三個人,三個人如同餓狼一般的衝著我的那些包子和牛奶就撲了過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刷牙洗臉,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了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