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很難有人記清楚當時所有的一切的,就算隻是有模模糊糊的意識,也不可能連接的很完整,以至於把他寫成一本書,讓我聽起來就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我忽然恍然大悟,我看著他手裏的那張紙,那些疑慮更加深的湧上了我的心頭,看來這裏麵的確有更深的秘密,我看了一下時間,基本上已經接近晚上了,現在去找人家肯定不太合適,我們便約好了明天一大早在我家門口集合,然後直接奔著這個地址去尋找,希望可以找一找這本書的主人,探尋一下當年的事情。
在交代好了時間之後,我就自己一個人溜達著回家了,我的心裏一直在想著楚明義的話,更加擔憂的是明天是不是能夠順利的見到那本書的主人。
對於其他人來說隻不過是探尋當年的秘密,但是我還抱著另外一種想法,畢竟在那個戰場上能夠活下來並且重聚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我真的很希望見一見他,也想跟他聊一聊當年的事情。
我的家就住在離茶室不遠的地方,之前我經常喜歡一個人走路來這個茶室坐一坐,然後晚上再一個人回家去,這一次也是一樣,當我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天已經全部都黑了。
雖然是在檔案室裏坐了一整天,但是由於腦力勞動也是很耗費體力的,此刻的我已經感到很是疲憊,快速的按下了電梯走了進去,我希望趕緊回到家裏洗個熱水澡睡一覺。
可是就在電梯門徐徐關上的一瞬間,忽然被一隻大手給摁住了,嚇得我趕緊抬頭往外看,一個戴著墨鏡和帽子的人走了進來。
我本能的上下觀察著他,現在的天氣不算寒冷,幾乎沒有人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這個男人不僅穿著棉襖,而且幾乎把自己打包的看不清楚他的麵孔,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他按下電梯按鈕,居然跟我去同一層!
電梯要開到我住的高層還需要幾分鍾的時間,期間不時的有其他的人上下,所以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一直到最後幾層的時候,電梯雖然會停下,門也會打開,但是很奇怪根本就沒有人進出,也就是說有人在外麵按了但是沒有進來。
這也就無形當中加強了我跟那個奇怪的人接觸的時間,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停在了我居住的樓層,剛門開的一瞬間我愣住了。
因為我站在電梯的最裏側,本能的想要讓那個人先出去,可是他站在電梯門邊的位置之上卻沒有動,似乎在等待著我先出去。
我猶豫了片刻,但是因為著急回家,最終還是走了出去,在我接觸過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我還特意側眼看了一下他,但是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
一是不好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但是我還是快步的走出了電梯,邁著大步向自己的家門走去。
我所住的這個房子是檔案館分配的宿舍樓,所以左鄰右舍基本上都是檔案館的同事,大家也許並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好歹是在一個單位工作的怎麼著也算一個臉熟,我並不記得跟我坐一個電梯下來的這個男人是我的同事,所以當我走著的時候還不時的轉頭看去。
在我下電梯的一瞬間那個男人就跟了下來,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似乎跟隨著我往我自己家的方向走,在我馬上要掏出鑰匙打開家門的一瞬間我忽然站住了,猛的轉過身去麵對著他站著。
在我停下的那一刻那個男人也站住了,我看得出來他愣住了,但是很快的就轉過身準備離開,我快步的追了上去,一下子按住他的肩膀,大聲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心一直在不停的跳動著,我回來的這個時間已經算是晚上了,其他的鄰居應該都在家裏麵。
如果我現在喊叫的話,一定會有人出來看熱鬧,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有膽量去質問這個男人。
所以當我大聲喊叫的時候,我感覺那個男人明顯的肩膀顫抖了一下,看起來他也在害怕,他本能的想要邁腿跑,但是卻被我一把拉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再不說的話我就報警了!”
“別報警就報警,我說,我說。”
那個人居然大喊著開始求饒,我一下子拿下了他的口罩,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
我用力的一把拉過了他,他直接麵對著我站著,默默的摘下了墨鏡和帽子,這時候我才看清楚他不過是一個年約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長得白白淨淨的,很瘦小,個子也不高,看起來就像一個還在念大學的學生。
看到他的這幅樣子我的心也稍微平靜了不少,至少單打獨鬥起來我也不會吃虧,但是我才稍稍的放鬆沒多久,緊張的神經又再次繃了起來,麵對著他開始質問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