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們兩個人馬上要爭吵起來,我趕忙一下子站起身想要阻攔他們兩個人,可是沒想到才移動了一下身子,身上就開始有爆裂的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順著皮膚劃開,好像自己馬上就要爆炸一樣。
“啊!”
我大喊著一下子又坐回到了地上,這個時候,原本爭執的兩個人忽然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王明大喊著衝著我走了過來,一下子彎腰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很是關切地看著我。
“叔!你這是咋了!”
“你看到了嗎?他能自己動一下,都會如此的痛苦,如果你要是背著他走,稍微不善就有可能要走他的性命,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呆在這裏安安靜靜的不動,因為任何外界的刺激,都很有可能會刺激到身體當中的降頭發作,這樣的降頭術如果受到刺激的話,人的血管就會像氣球一樣的開始膨脹,那個時候就算我想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會直接在你麵前如同氣球一樣爆炸而死!”
當我聽到這番話的之後用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無法想象我自己用這樣的方式死去,我伸手看看自己的胳膊,果然已經開始慢慢的腫脹,我可以透過皮膚清楚地看見我的血管,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水也開始迅速的流動,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也許我真的不是發燒,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灼燒感,是因為血液快速流動所導致的。
我在陳浩和王明的攙扶下慢慢的靠在他們的身上躺著,楚明義依舊站在我的麵前看著我,他緊皺的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一直用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卻始終沒有再次開口說話。
“你要想說什麼就說吧,現在已經是這樣的狀況了,更何況我活了這麼長時間也活夠了,我就算是真的死的話也沒有遺憾了,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我無法把王隊帶回去,如果有可能的話,希望你能把他們的屍骨全部帶回去交給他們的家人安葬。”
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完全是在模模糊糊的情況下我說出了這段話,可是沒想到楚明義居然蹲下身子看著我,嚴肅的說道。
“你別胡說八道了,把你的戰友帶回去的事情還得你自己完成,現在的情況雖然緊急,但是不至於馬上要你的命,你隻需要安安穩穩的在這裏坐著不動還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不過現在最棘手的事我必須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你仔細的回憶一下,這一路上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發生?”
當聽到他這番話的時候,我感覺到身邊的王明和陳浩都生疏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就是極度的緊張,甚至已經超過了我自己本身緊張的情緒,不過楚明義的話又讓我犯了難,因為我除了接觸過他們三個人以外,其他的事情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信紙?對了,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信紙,就是你說你們隊長給你的那個信紙。”
陳浩忽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我猛的想起來,也許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個信紙了,可是一想也不對,我們四個人全部都接觸過那張紙,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中了降頭呢?
楚明義默默蹲下身子,把那種信紙從他的身上拿了出來,這張紙一直保存在他的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被下了降頭的人偏偏是我?而他卻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張紙?你們兩個人還記不記得,當時在那個村子裏麵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奇特的事情?仔細的回憶?”
很顯然楚明義對於陳浩的這個提議不以為然,他把那張紙又慢慢地收回到了衣服裏,繼續抬著頭,很嚴肅的看著我,王明在一邊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用嘴巴梳理我們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我也一直在用心的回憶著,可是怎麼想似乎都沒有對於我來說很特殊的經曆,不會是在這個地方還是之前在那個詭秘的村子裏,我都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在獨自行動,怎麼也想不到我究竟有什麼和別人不同之處,會讓我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忽然之間王明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大聲的吼叫了起來。
“想起來了,叔!你還記不記得那些圍攻咱們的時候,當時一個沒注意你被其中一個攻擊我們的人給咬了胳膊,當時鮮血四濺,我不停的呼喚你,可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咱們就被救出來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我確實看見你被咬了,可是回到之後你的胳膊上又沒有任何的傷痕,所以我也沒有當回事,現在想一想的話,如果真的是出問題的話,就應該出在胳膊的傷疤上!”
當聽到王明這句話的時候,楚明義忽然激動地瞪著眼睛看著我,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下子拉過我的手臂把我的袖子擼了上去,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在我手臂被撕咬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齒痕,也許並沒有在當時那麼嚴重,的確也沒有流出鮮血,但是這一切都證明我的確是被什麼東西咬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