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義聽完我們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了一隻不知名的植物,放到嘴巴裏慢慢地嚼了起來,最後又吐出來放在手心裏,一把貼到了我腿上的傷口上,疼痛感頓時消失了不少,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傳遍了全身,讓我身體裏的疲憊也頓時緩解了不少。
“這隻植物可以暫時壓製你身體裏麵蛇毒的發作,但是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至於怎麼才能把你身體裏麵的時候都排幹淨,這點我還是需要回去之後再研究一下,不過你放心,你被那隻蛇咬得並不算深,所以說毒並不一定會致命,但是也許會讓你產生一定的幻覺,你們兩個人要時刻看緊他,一旦發生幻覺的事情就要製止他,多數被下了降頭術的人並不是死於降頭術本身,而是這個降頭術會給人帶來非常嚴重的幻覺,導致被下了降頭的人自己會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行為,我記得我當年曾經聽我爺爺說過給你們部隊解除降頭的這件事情,他說那是他遇到過的最厲害的降頭師,他也是費盡了好一番力氣才把這件事情給順利解決,但是當年還是留下了不少的後遺症,有一部分的士兵因此變成了瘋子或者是傻子,就算是有幸安全活下來的人,記憶力也會比正常人差的很多,這就是因為降頭術有可能會影響人的神經係統才會導致的結果。”
聽到那個明義說的話,一邊的老兵不斷的點著頭,非常用心地附和道。
“沒錯,沒錯,我現在的記憶力呀,比起普通人還差很多呢,前腳才做的事情後腳就忘記了,就是因為當年那件事情帶來的後遺症吧。”
可是盡管聽到這樣的解釋,我心裏還是有很多不明,為什麼當年會爆發如此多的人被下了降頭術?如果說一個人可以得罪什麼人的話,那怎麼可能全連的戰士都同時得罪一個降頭師呢?
“當年我們的部隊不過就是在戰場上作戰,對於當地人我們一向是很是尊重,也從來不會對老百姓做出任何不軌的行為,就更加不存在接觸當地降頭師的可能,為什麼我們當時部隊裏麵的戰士,會這樣殘忍的被人下了降頭術呢?”
這件事其實我心裏一直的疑惑,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當時事件解決者的後人,也許從他的嘴裏真的能夠得到讓我滿意的答案。
那個明義默默地坐下來,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便給我們講起了他從他爺爺口中聽到的當年的故事。
“你們身為當兵的當然不可能隨意得罪什麼人,但是這是當時對方的部隊請來的,他們的部隊請來了當地很有名的降頭師,利用他本身的能力為你們所有的人都下了降頭術,當然這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做不好是有可能會被反噬的,不過很顯然當年的那個人成功了,或者說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許多人,當時對方是想利用這樣的辦法可以不戰而勝,很顯然,他們的確是得到了一部分的成效,但是由於我爺爺的極力保護最終他們還是失敗了,但是也確實留下了不少的不良後果,我爺爺在當年做完那件事情之後身體就變得極差,會不時的生病,而且能力也差了很多,最終沒過多久便不久於人世了,幸好我的父親傳承了我爺爺的手藝而又把這門絕學傳給了我,我父親當年其實是想帶我離開這裏的,但是最後為了守住我爺爺的手藝,最終還是選擇留了下來,可是隨著時代的變遷,這樣的降頭是我見的已經不多了,就算是有無非也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騙騙錢而已,所以今天當他來請我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能被我碰到這樣的情況。”
我現在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當年會出現那麼多被下了降頭的士兵是這個原因,對方的部隊也太過於可惡了,他們居然會利用這樣的辦法去奪取人的性命,想必當時我們在村子裏麵遇到的一切的詭異情況,也都和這種邪惡的法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可是奇怪的是,我在檔案館裏呆了那麼多年,查閱了無數的相關資料,居然都沒有提到任何跟降頭術有關的記載,這點不由得又讓我覺得疑惑,不過一想也覺得是對的,也許當年的部隊裏麵沒有人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當時的那種年代背景下又怎麼可能大肆的寫在資料上,我所查閱的關於那個村子的資料,也是在那個年代距離很遠的時候留下來的,不過我看著麵前的明義,就相信這裏麵一定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