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皺著眉頭,一點一點地聽著我的訴說,他似乎對我的回答還是不滿意,但是這已經是我能說的極限的東西了,這不是保密不保密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無法把當時那天晚上見到王隊長和他所說的事情說出去,因為那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到現在也無法得到答案,我不可以把一個我自己都無法確定的東西說出去,對其他人不可能,對著王隊長的兒子,就更加做不到了。
王明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應該是在回想著我所說的話,他向身後的那個男孩使了一個眼色,那個男孩很會意地從書包裏掏出了一張地圖,兩個人把地圖展在了地上,給我指了指上麵的位置,我戴上了眼鏡看向地圖,才發現他們在地圖上所標注的位置就是當年我們所去到的那個村莊。
王明伸出手指了指他們所標注的那個標記,抬著頭對我問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們所去過的那個村莊是不是就是這個?”
我慢慢的蹲下了身子,認真的看著那份地圖,地圖的質地跟現在的地圖完全不一樣,紙張微微泛黃,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損,我看下他們標記的地方的確就是我們當年所去的那個村子,但是我知道這個村子在現在的地圖上早就已經不存在了,或者說早就已經換了另外的名字,我不由得感覺到疑惑,他們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張地圖?又是從什麼地方得知我們曾經去過這個地方的?
“沒錯,就是這個地方,隻不過這個地方應該早就不存在了。”
“為什麼?如果你們當年真的去過的話,就證明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你們所有去過的人都告訴我說這個地方是從來都沒有存在的呢?”
王明聽了我的話之後變得異常的激動,我不由得覺得奇怪,所有的人?也就是說,他除了我之外,還找到過別的人。
“小夥子這話說得奇怪,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人跟你談及過這個地方?”
“不是,除你以外我並沒有找到過其他的人,而是我分到了我父親當年給我母親寄過的信件,在他當年的信件當中曾經提到過這麼一個地方,所以我找遍了當年的資料,終於讓我找到了這張地圖,雖然這張地圖已經殘缺不全,但是上麵對於這個地方的記載還是清晰的,我剛開始還認為我父親也許在信中說的是有差池的,但是自從我找到了這張地圖,我就可以確定我父親是真的去過這個地方。”
我不由得大為震驚,我們當年這所有的行動都是秘密進行的,而且根本就沒有提前通知,我也是在一覺醒來才接到通知跟隨小隊出發,王隊怎麼可能有時間提前結束這封信呢,難道說他能未卜先知?
可是這樣的想法也不對,因為當年所有的信件都是會被檢查到,因為就是怕泄露出有什麼機密的事情,王隊是怎麼都不可能在信中把這件事情寫進去,就算是他當年真的把這件事情寫了,也絕對不可能被送到他妻子的手裏,就更加不存在讓他兒子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了。
“你說什麼?你父親給你母親的信件當中曾經提及過這個地方,這不可能。”
王明反手摘下了他的書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個信封遞到我麵前,我並沒有用手接,而是先用眼神看看那個信封,信封的紙質很久,而且上麵的字讓我覺得太過熟悉,那是我們部隊特有的信封,上麵還有著我們部隊自己的編號和標誌,隻有當年的那個年代隸屬於我們部隊的人才有可能得到那樣的新風,也就是說我這封信裏寫的什麼樣的內容,他的確是從我們的部隊裏麵發出去的。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把信封接了過來,慢慢的打開把裏麵的信紙拿了出來,上麵顯露出來他字跡讓我再熟悉不過了,你的確是王隊的親手所寫,我慢慢皺起眉頭,開始認真的閱讀上麵的每一個文字。
親愛的萍:
很抱歉,隔了這麼長時間才給你寫信,部隊的生活很忙碌,你在家裏和孩子還好嗎?我想不需要多長時間,我就可以回去跟你們團聚了,謝謝你這麼多年在家裏照顧老母親,等我回去的時候一定好好補償你,明天我們部隊要去到一個很神秘的地方,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安全回來。
你的愛人 王洪
上麵簡短的幾個字,無非都是一些對家人都很好,並沒有顯露出我們究竟會去到什麼地方,雖然他上麵提到了我們會去到一個神秘的地方,但是也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究竟是什麼地方去幹什麼,想必當時審查的人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把這封信給寄出去的,可是單憑這樣一封信王明又怎麼能夠確定,我們所去的地方就是在地圖上標注的那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