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如死屍一般趴在沙發上,身心疲憊、內流滿麵!
她發誓,她要是再和李銀晨去菜市場,那她就出門被鳥屎砸死!
想想中午那場景,她到現在還心驚肉跳,她承認李銀晨這丫的是個禍害,但沒想到能禍害都如此波濤洶湧的地步!
為了證明自家雞蛋新鮮,當場生吞雞蛋,OK!這可以接shou;為了證明自家黃瓜新鮮,當場生吃黃瓜,OK!這也還算正常;為了證明自家排骨新鮮,尼瑪,當場生吃排骨!
你們生意是慘淡到什麼地步才會做出如此過激行為!
李銀晨也沒讓他們失望,二十多個攤子多多少少都有買一些,苦逼的是毛爺爺,安分的毛爺爺啊!
她摸出口袋僅剩的五角錢,欲哭無淚的又放回去,她千不該萬不該隨沒帶錢包的李銀晨去菜市場的,多麼痛的領悟!
廚房傳來陣陣香味,勾起了安分的食欲,肚子也很給麵子的叫了兩聲,她餓了。
走到李銀晨旁邊,還沒靠近他,一把鋒利的菜刀橫空出現架在她的麵前,還好她反ying快閃過了,不然就成了這丫的刀下亡魂。
安分心有餘悸的拍拍xiong脯,“你要幹毛線!”
李銀晨擺弄著手中的菜刀,就像一個心理變0態的猥瑣大叔一樣,刀麵上的淡紅色血跡讓他把這一形象發揮得淋漓盡致。
“三歲以下的智商是不能靠近廚房,這點常識都沒有,傻。”李銀晨損了她一頓,才心滿意足的繼續殺他的魚。
腥味熏得安分忍不住皺眉,“李銀晨,你丫的真殘忍,連魚都殺,孔子從小沒教你要以仁待魚嗎?”
李銀晨將魚扔進油鍋裏,滋啦滋啦的聲音好像是那魚發出的慘叫,哭叫連天。
“至少他沒教過我要怎麼對待瘋子。”他慢慢靠近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淡淡的花香味鑽入安分鼻子,對上他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她咽了咽口水,不敢亂動。她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喘她和李銀晨的嘴唇該碰上了!他們離得太近了!
她往後縮了縮,卻發現無處可退了,蒼天呀,這是要犯色戒的節奏啊!色亦是空,空亦是色,阿彌陀佛,姐兒犯戒了!
就在安分要用不小心親到的借口來占他的便宜的時候,李銀晨躲開了,一念之間,一秒之差,她錯過了,好可惜!
“瘋子你妹的!魚焦了!”李銀晨站在原地暴跳如雷,看得出來,他很在乎這條親手殺了的魚。
尼瑪,關我什麼事!是你自己勾0引我的!安分一個翻滾,背對著他,冰涼的手掌摸摸沸騰的紅臉,試圖用這種方法降低臉上的溫度。
心髒小鹿那個亂撞,門鈴剛好響了,把安分緊張的心情撫平了,她淡定了。
“我去開門。”她爬起來,暗中捏了自己一把,裝作若無其事的跑去開門。
“親愛的,你這幅便秘十年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臥槽,哪來的糊味,你在玩火自0焚?”夏琪推開她,捂著鼻子直徑走到味道的源頭,一看到李銀晨家庭煮男的裝扮,曖0昧的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遊蕩。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們之間的奸情發展到什麼地步,我懂,不明說。
這下清白是真全毀了。安分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反正夏琪這丫的是不會信的,那就幹脆不清不白。
李銀晨在做飯的時候,安分在旁邊幫忙打打下手,雖然期間免不了吵兩句,但都在安分的認慫下隨風而去,夏琪則像個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時不時的發出駭人的笑聲,聽得他們毛骨悚然。
她在看鬼片!
“我說琪爺,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對跑來我這兒蹭飯,你上次不是還嫌我做的飯比屎還難吃嘛。”安分扒拉了兩口飯,口齒不清地說著。
她的話讓正在嚼飯的李銀晨和夏琪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又不約而同的鄙視了她一眼。
“你丫的就不能餐桌上不講這種沒節cao的話嗎?”夏琪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把她麵前的最後一塊肉放進自己嘴裏,邊咬邊發出滋滋的聲音,好像把那塊肉當成她的腦袋一樣。
安分以風殘雲卷之勢把餐桌上所有肉都塞自己嘴裏,紙巾一抽,遠離戰場,徒留李銀晨和夏琪在那罵草。
每次他們三個人一起吃飯,總會有怎麼一個cha曲,而他們也樂此不疲。吃別人的肉,讓別人餓死去吧!這是他們統一秉持的原則。
吃完飯,夏琪叼著根牙簽,跟六十多歲的大老爺們一樣,毫無形象可言:“冥雪還有一個星期就要生了,她讓咱們把手中的活都扔了去迎接一個新生命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