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腦子裏的小黃人兒,蹦噠著兩條小短腿跟上去。當看到麵前這扇將她阻擋在外的門,火氣“噌”的就上來了。
馬丹!奸夫淫婦!苟且偷生!蒼天白狗!
她死命甩著門,猶如捉奸的正房,那麼的理直氣壯,那麼的義無反顧。
“銀子,你丫的要是保不住貞操,姐兒就閹了你。姐兒也不是不讓你開葷,但你特麼也應該選個五星級別的啊,比如金子,比如薛凡,比如那個牛叉的律師啊!”
喊得嗓子都啞了,門還是靜靜地紋絲不動。
安分像八爪魚一樣貼著門,想借此八卦到這什麼。十分鍾後,無果。
她又跑到樓下仰望著二樓房間的陽台裏的畫麵。
李銀晨坐在床上,表情猥瑣。因為角度問題,她沒看到蘇寧希。
腦補中……
李銀晨妖嬈的躺在床上,風情萬種地撩著黑色的短發,十萬伏特的眼神勾/引著眼前的美人兒,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上呀,來呀,別客氣。
好賤!
再繼續觀察,蘇寧希出現了,李銀晨輕撫著她水嫩的臉蛋,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很誘人。
她嬌羞的垂著眸子,跟未經人事的十八歲小姑娘一樣。安分認真的看著她的口型,翻譯出來的卻是一句:馬勒戈壁。
蘇寧希終究還是給白塵戴綠帽子,嗬嗬,多喜慶啊。白塵給她找小三,蘇寧希給他找小三,這惡性循環多虐人啊。
“一起喝杯,怎麼樣?”白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聲音有氣無力。
安分白了他一眼:“大早上喝酒,你有病啊。”
姐兒還沒原諒你上次棄我於不顧的孫子行為呢!
白塵自嘲道:“你不也有。”
語塞,這貨什麼時候嘴巴變得如此之利索,難道失戀還能打通任督二脈提高智商?
於是乎,兩個有病沒藥治的患者來到Black酒吧,要了一間包間倆人便低頭不語喝著悶酒。安分在一旁靜靜地喝著銳澳,她不敢喝酒精濃度太高的,李銀晨說過,她要是敢再喝醉就把她扔到養殖場和畜生同吃同住。?
白塵一杯杯白蘭地灌下肚,純屬把酒當口水喝。
“我不過是一個用錢買回來的玩具,好像沒什麼資格在這裏裝憂鬱耍酒瘋。”又是一個自嘲,他晃著酒杯裏的琥珀色的液體,眼神迷離,思想脫軌,腦子抽筋。
“安分,你說你要是脾氣好點,不抽風不耍瘋,我們也許當初就不會嗬嗬了。”白塵像是在訴苦,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聽到這話,安分就不樂意了。姐兒就是怎麼的任性,誰愛誰愛去!愛情這道數學題她就一直沒算好,她丫的隻知道一加一不等於二了,銀子也不是瘋子的了……
脾氣一犯,她拿起白蘭地拚命地往胃裏灌,反正又不是她還錢!
嘴巴一抹,“你真特麼智商比屎殼郎還低,活得跟孫子似的,你和蘇寧希根本就沒有關係,那晚根本就什麼也沒有發生,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這就是蘇寧希生日當天跟她說的,她還說,在她有生之年,她不會讓她好過的。安分就馬勒戈壁了,二大爺的敢情我是挖你家祖墳還是盜你家墓了?你特麼怎麼恨我!
“你特麼以為我不知道嗎!她愛的不是我!隻是利用我讓你傷心難過而已!”白塵也是豁出去了,平日裏那種冷靜揮揮袖子丟到垃圾桶裏,他現在就是一個情場失意的稚嫩高中生,更像是一個乞丐。
“因為沉默寧希才會那麼恨你的。”白塵的聲音很小,小得讓安分以為她出現了幻聽。
這句話,莫名戳中笑點。
安分突然大笑:“別特麼自己失戀了還來禍害姐兒的情緒,二大爺的,白塵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王八!”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她想是被這瓶酒嗆到了。
二大爺的,夏琪和薛凡兩個妖孽又還沒往生,她哭毛線啊,就算他們往生了,那她也應該慶祝自己重生解放啊。一定是外麵太冷,把腦子裏的水給吹出來了;一定是這酒下了催淚藥;一定是銀子要出嫁了,她很高興。
特麼的,酒真不是好東西!
這世界能有幾對分手的戀人在五年後還能怎麼和諧的在一起喝酒談談牛戀戀狗。
安分並不懂得要怎麼恨一個人,喜歡就來一句二大爺的,討厭就來一句fuck。她對於白塵這個三年男友此時隻有同情,在愛情裏的付出者是卑微的。他沒有錯,就是眼光太差,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人,人生就是怎麼的狗血和戲劇,現實中這種我愛你你不愛我的事例比比皆是。
也許是被這天氣凍傷了腦袋,她好像看到李銀晨扯著嗓子罵她白癡,然後把她背回家。她好像還聽到他說她是衰神,車子寧願爆胎也不來接她;他還說,瘋子,我在精神病院給你定了間房,你明天就過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