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無數閃光燈對著我們卻還要保持微笑,確實有些不舒服,然而當簡夜全程都握著我的手時,心裏便暖暖的。
我和簡夜坐在中間,苒緒和冷一坐在兩旁,旁邊站著兩個律師,隊伍比較宏大,當然這都是多虧了苒緒。
現在她便拿著話筒,毫無感情色彩但動聽的女聲說:“今天我們針對微博上兩條輿論做個新聞發布會,一是希望澄清,二是給予發布與轉發者的警告。首先先是岑若汐博士學位背後的黑幕澄清,我請來了岑若汐畢業的學院的主任和指導教師,他們待會會做詳細證明,另外還有一份背景資料,是岑若汐父母不希望岑若汐學心理而想盡辦法讓她回心轉意去公司工作的證明。好,大家請看PPT,這是岑若汐的幾次大型講座的片段,和一些專業人士的評價與青睞。這些是岑若汐畢生得到的獎狀、證書、成績單。”說著傅苒緒冷哼一聲,“你們能想到這背後付出的努力嗎?愚昧。接下來我請兩位老師還有律師發布最後的總結還有製裁那位輿論發布者的措施。”
“我補充一點。”我把視線轉向了冷一,同樣不失苒緒冰冷的溫度,他說:“外界可能不知道,岑若汐是國際心理委員會成員,目前身份亦是犯罪心理學聘請的專家,共幫助警局審問三十餘嫌疑人,做出的貢獻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家境麼,她的生活和事業不比我輕鬆多少。”人人都知道冷一是從什麼樣的環境爬上來,沒人敢質疑他的能力。
“而且,照你們這麼說,我才是那個靠家境上位的人吧,因為有皇室血統,所以避免不了,不是嗎?”傅苒緒悠悠地說。“因為個人恩怨而來誹謗他人,這種做法實在無法恭維。”
一個膽大包天的記者聲音銳利地從下方傳來:“岑若汐到現在一語不發,全靠兩位資深人士辯解,是不是因為自己已經毫無說服能力?而前麵兩位的話究竟是不是屬實,還有待考證。”
我把話筒靠近自己,緩緩地說:“您好,很感謝這次大家圍在這裏聽取我們的澄清會。我先對剛剛那位記者朋友作出回答,首先,您不該先質疑我們的澄清,難道網上一人的微博被毫無證據地瘋轉,您怎麼不先證明一下它的真實性呢?我很能理解,記者朋友的職業道德,可這不應該建立在誹謗他人的前提。畢竟,有時候這是要付出代價,甚至要吃官司的。其次,剛剛苒緒和冷一的話,你們當然可以不相信,畢竟我們私下也是好朋友嘛。但是呢,我的律師和導師會開出相應的證明,如果你們願意,我會請國際心理委員會主席來到中國,做到你們滿意為止,而相對的,我有權利提出你們對於我的人生清白做出詆毀,而你們也應該接受法律責任所帶來的懲罰。”見全場鴉雀無聲,我輕柔地笑了。
我緩緩站起來,看著那個記者,“不過最好最快的方法讓您信服我已經想到了。根據您的微表情,眼角和嘴角微微下垂,視線搖擺不定,眼簾無力,臉上無光,但有一刹那眯眼,多次睜眼睛,可以判斷您剛剛的心理活動從震驚到緊張到懷疑到恐懼,我說得沒錯嗎?不過這已經不是微表情範疇了。您要是願意,簡夜可以根據我給的心理推斷出您的私生活,當然我相信您不願意,不過,我的證明結束,謝謝大家。”
全場掌聲雷動,那記者斜眼看了我一秒,沒其他動作了。
“那麼大家沒有異議了,我們進行下一件事。”我感覺到簡夜握著我的手的力度重了些,我朝他笑一笑。“請看PPT。”
我轉身看著PPT跳轉到後一頁時,一下愣住了,我看了看簡夜,他嘴角微微上揚,這人秀恩愛不分場合時段的嗎?“咳,這是簡夜14歲的照片。”
“是的,這是我和若汐第一次見麵合作恰巧拍的合照,一直放在我的錢包裏。前麵冷一問我要幼時的照片,想來想去還是最喜歡這張。”然後便是全場爆笑。
那張照片是和他合作在案發現場旁邊的公園拍下的,當時還執著於“剪刀手”的pose,兩人靠得不是很近,稍微有些距離,但笑得很開心。當時第一次遇見他,我就有預感,這個男人我不會隻見一麵。
冷一說:“你以後一定妻管嚴,若汐發生這樣的事就變身為“護妻狂魔”,太可怕了。”
“其實有點羨慕啊。”傅苒緒看了眼冷一,喃喃自語。
我有些尷尬,“那除了這張照片以外,那條匿名微博的照片是這張。其實這不是原圖,原圖是這張。”PPT上呈現出來簡夜一張帥氣十足的臉,他究竟抱著什麼心態把這張臉P得無法見人的。“對,這張是他自己P成這樣的。匿名微博也是他自己發的。”
“你們要理解當時我愛妻的心理,那種微博放出來,想想若汐就知道一定會傷心。”簡夜暖暖地笑了笑,馬上神色回歸正經,“我和若汐已經退出娛樂圈,所以還請大家不要拘泥於我們的私生活,如果真想知道,其實就是幸福美滿,也沒其他的。當然,事件的發出者,我是不會放過他的,我的律師也不會放過他的,今天就到這裏,散會。接下來我和若汐要去挑禮服。走啦。”簡夜拉著我起身。
“咦?我怎麼不知道?”
簡夜臨走時拍了拍冷一的肩膀,“謝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