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抬眼,真實到原以為是望穿秋水而理所當然地見到那個站在十米開外的人,不記得自己有過多舉動,甚至印象裏自己都沒有邁步,目光的聚焦便慢慢地目送麵前的人越走越近。直到完全看清她的臉,便是心中一陣寒噤,大腦無止盡卻又聽不見的喧囂,一段又一段如同走馬燈一樣類似電影情節的片段鑽進大腦皮層,走馬觀花無聲地放映了一遍,真實地像是親身經曆。
不,那就是親身經曆。
麵上無妝容也無暇的女子看著瞳孔驟然放大的我,輕笑了一下:“想起來了?”
我看著她琥珀色瞳孔裏照映出的我那張驚慌失措的臉閉了閉眼,沉重卻不露聲色地深呼吸一次,半響才緩緩睜開眼睛,像是說著某種莊重誓言,一字一句說:“想起來了。”
“我在這邊一直看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原本以為你可以憑借自己想起來,但還是沒有。”
“我腦海裏確實閃過一些匪夷所思的片段,但是讓我憑空回憶起另外一個世界裏的事情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確實。”珀樊琉斯?冰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看到我你不是很快就想到了?”
“同樣的夢做兩遍,再加上你強硬灌輸一些東西,想不記起來都困難吧。”
“嗬嗬,你就像一個25歲的成年女性思想卻是15、6歲的身體。”
我歪著頭說:“那你就是一個不知道多少歲的同樣披著少女的外皮。”
“所以,你想怎麼做呢?”
“回去,想辦法回去。”話脫口而出我卻又馬上補充,“不,是一定要回去。告訴我方法。”
我覺得她的笑意更深,雖然眼前她的嘴角沒有絲毫弧度。“那要是沒有呢?”
“有,肯定有。你說有那就一定有。如果我是你的話,在那樣枯燥乏味的宮殿裏待了那麼久,久到你自己都不願計算在那裏的時間,恨不得世界與你一塊終結。而又何必騙我說穿越到曾經呢?想看我作秀,焦慮到不能自已,而你抱著惡趣味觀看我的醜態?你是這樣的人嗎?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越來越覺得把靈爵的身份傳承給你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你不該和那些世俗之人共處一個世界,你??????”
“不好意思,我並不喜歡。我隻要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雖然我已經不再普通。請告訴我,拯救的方法。”
“現在這個世界看似是你的以前,其實是完全置身於外的另一個存在,所以即使曆史被改寫,也並不奇怪,多數還是按以前的發展趨勢走。這裏沒有靈印幫助你,連我本質上都是不存在的,進入你的夢境已經是最大限度了。不過你的槍還在,應該實在你櫃子裏倒數第二個抽屜裏。而你需要做的,是把所有靈爵的記憶喚醒,然後才可能重返那個世界,一切屬於靈爵有關的都會改寫。”
“我該怎麼讓他們回憶起來?連我自己都知道這很困難。”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在他們麵前提及在那個世界最刺激他們或是最重要、印象最深刻的事情,足以讓他們回憶起一切的事情,這要靠你自己去想,我也幫不了你。”
我便馬上露出“你能幫到我什麼”的表情,無奈歎了口氣。
她看出我的想法,繼續說:“你的著手點一個是學校,還有一個是黑幫。學校我就不多說了,我可以先幫你爭取到一個黑幫,但你要把它一點一點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