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的降臨
在中國北方的巴丹吉林沙漠的一座沙丘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全身隻剩下一些爛布條遮醜的漢子,他不像是一名迷路的遊客,他的嘴唇上雖然粘滿了沙粒,但沒有一點的幹裂的跡象,這說明他至少還沒有脫水。
覆蓋在他腿上的沙子順著他幾乎不存在的褲子上流了下來,他的腿彎了起來,他還活著。他用一隻手扶著頭,另一隻手撐了撐地站了起來,他放下了頭上的手,習慣性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甩了甩頭,從他那0.5cm的短發裏甩出的沙塵被夕陽照的金黃金黃的。
他又坐了下來,看著自己像乞丐一樣的打扮,他盡然笑了。
他坐在沙地上,看著即將落下去的夕陽,開始回想起他以前的事來。
他叫劉鋒,中國某軍區直屬特戰大隊突擊分隊的一名突擊隊員,在還沒有參軍前,他是一名內蒙古某高校的大二學生,由於他的家庭可以說是個軍人世家和武術世家,因此他的父親——某軍區的一名師長堅決要求他放棄他那個在父親眼中有點迷茫的攝影夢,去軍隊成為一名軍人。在高考的時候他背著家人填下了這所高校的藝術係,他被錄取了。但是也因此讓他的父親大發脾氣,沒有母親的他,一直和父親相依為命,所以他不得不答應他的父親去參軍,於是在大一的暑假他答應父親參軍,為此他的父親還給錢讓他去旅遊,他拿了錢,沒有去名山大川去旅遊,他直接去他的大學的死黨家,他死黨家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到草原之後,他在哪裏學會了騎馬,並且由於他的死黨是個弓箭愛好者也讓他學會了射箭。
參軍後,由於他從小到大一直習武鍛煉身體,在軍事技術上名列前茅。在新兵集訓後的第二年的一次演習中,他們被藍軍的一直小隊打得團團轉,後來他們追擊那個小隊中三名隊員的過程中,他們連以犧牲一半以上的代價俘虜了一名敵軍,也是他們這個偵察連裏的唯一一名新兵——他劉鋒抓的,這個人也是他至今遇到一個可以和他在格鬥中棋逢對手的人,而那天是他十九歲的生日。
在那天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接到了集訓的命令,隨後他經曆了三個月慘無人道的淘汰訓練,隨後他誌願加入了幾乎在中國軍隊的戰鬥序列裏找不到的部隊,隨後的時間,他們除了執行任務,就是訓練,也因為他的出色表現,他被選進了他現在所屬的突擊隊。
在他二十歲生日的前三天,他們接到去中國和外蒙邊界執行任務的命令,他們追擊那群越獄者兩天一夜後,敵人隻剩下他們的老大還沒有被抓到外,其他的已全部落網移交給公安部門了,第三天早上,他們找到了那隻老大手中的槍,但是就是找不到人,下午,他們看到,在他們的北方,出現了一股通天的煙塵,那應該是一股風暴,可根據現在他們掌握的信息,他們追蹤的人就應該在那個方向,他們不得向風暴的方向出發了。
他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風暴的邊緣已經快到那個人的身邊了,他看見風暴吧那個人快要卷起來了,隊員們都趴在地上,準備躲避風暴,他飛快的卸掉身上所有的裝備,向那個人跑去,他感覺風暴把他也快要卷起來了,他綴著那個人的腳,讓風暴把他們移向了隊員們所在的地方,他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氣把那人揣了下來,他看到,兩個戰友,按住了那人;可是他感覺他卻在升高,風暴把他越卷越高,高速的沙塵劃在臉上就猶如刀割一般,他漸漸的失去了直覺。
太陽終於從地平線上落下去了,他想他也應該上路了。不一會,北極星就照亮北方的天空,他開始背著北極星踏上了回家的路。
沙子在風的作用下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他邁著無力的雙腿,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沙坡上爬行著,他終於爬上了沙丘的頂部,沙丘的背麵,也就是沙丘的陽麵由於北風的作用,顯得特別的陡峭,他坐了下來,看了看北極星,他知道方向沒有錯,但他也知道,在沒有水的情況下,他很難走出這片沙漠。他要節省體力,天也要快亮了,在白天的這片沙漠中,他將徹底的暴露在太陽的暴曬下,那樣他體內的水分將更加失去的快,他需要水。
風好像變了,剛才還是北風,現在好像一會是南風,一會兒又好像空氣凝固一樣,沒有一絲的風,他嗅了嗅鼻子,淡淡的南風中竟然帶著絲絲的潮氣,這附近有水,或者綠洲,他平靜的心中蕩起了一絲的波瀾,他對活下去的希望更大了。但是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他不能走錯方向,不然他將可能錯過這附近唯一的水源,他嗅了嗅了,他知道水源應該在他的正前方不遠的地方。
看著東方升起的啟明星,他順著沙坡滾了下去,沙子被吸進了鼻子和嘴裏,這使他原本幹渴的喉嚨更加的難受了,深層還帶著一點溫度的沙子也被攪和出來了,這讓有點涼意的他感到很舒服,終於滾下了沙丘,他站起了,抬頭嗅了嗅,可是這次,他什麼也沒有嗅到。“剛才是幻覺,不對,那明明是潮氣,怎麼現在沒有了”他想道,“也許是剛才在沙丘頂上”他安慰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