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揮動著馬鞭,狠狠的抽在馬背了,兩匹駿馬揚起四蹄,向前飛奔,想要甩掉身後的追兵,但是遺憾的事,眼眼看著身後的人離自己的馬車越來越近
疼,好疼,胸口好象被傳來鑽心的疼痛,讓程愛愛早已經失去的知覺又被拉了回來。她沒死?不是說人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嗎?現在她竟然有疼的感覺,是不是上天也覺得她紅顏薄命太可惜了,就把她這條賤命又賜還給她了。
耳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就象是有什麼東西相互撞擊,異常的激烈,醫生救人用這麼大的動作嗎?程愛愛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到底是在哪個醫院?可是眼皮卻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哼!!”一陣巨烈的搖晃,使程愛愛陷入了更巨烈的疼痛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絲微弱的哼聲。庸醫,一定是庸醫,竟然不給病人用麻藥。
“主子,主子醒了,張伯,主子醒了。”朦朦朧朧間,程愛愛聽到一個驚喜中帶著哭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是誰,這個聲音好陌生。
“翠柳,主子醒了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一個有些蒼老帶著顫抖的男聲傳入程愛愛那混沌的大腦。又一個陌生的聲音,主子?叫誰呢?
“主子,主子”
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喚,焦急中帶著期盼,程愛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恍恍惚惚看到眼前有一老一少兩個陌生人,老的是個男人,六十多歲的樣子,花白的胡子,臉上堆滿了皺紋,眼裏閃著淚花。小的是個女孩,十六七歲的樣子,俊俏如花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兩個陌生人,一臉期盼的望著她,不停的叫“主子”,她想忽略都不行。呃??她真想大聲的對他們說,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的主子,我是程愛愛。可是她的嗓子卻幹澀的厲害,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主子,你想說什麼?”女孩看到程愛愛嘴角動了動的,忙緊張的問道。
“水,水”說什麼?她說得出來嗎?程愛愛用了全部的力氣才說出兩個字。
“啊!!水,主子要喝水,張伯,怎麼辦,主子要喝水。可是車上沒水了。我們還是快點找個安全的地方,給主子找點水喝,再請個郎中給主子治傷吧,否則他們追上來就慘了。”
“好,好。你照顧好主子,我們這就去找客棧。”
又一次搖晃伴著疼痛襲向了程愛愛,將她唯一的一絲清醒帶走了,再次被黑暗包圍前,她腦裏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怎麼會這麼倒黴,不是被綁架就是被追殺?
“主子,主子,張伯……主子又暈過去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城,進了城就安全了。”翠柳帶著哽咽的說著。怎麼辦呢?主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怎麼跟將軍交待啊。
“唉!!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要加害主子啊,一路窮追不舍的?回去後一定要稟告將軍徹查,這還得了!”張伯一麵嘮叨,一麵揮鞭,快速的向前麵城裏奔去。卻發現前麵灰土飛起,最少也有十幾個人騎馬向他們衝來。腹背受敵這樣該如何是好?
“前麵,前麵有人來了,後麵還有追兵,張伯,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們不會武功,如何保護主子呢?”翠柳驚慌的大叫,她死不要緊,可是主子不能死啊。
“別怕,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主子前麵。”張伯一臉的堅決。穩穩的駕駛的馬車往前衝去,但願老天能保佑他衝過去,隻要能進城,就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