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表麵上體現出一副標準的貨船船長的慌亂情態,但在心裏,逐漸沸騰的血液與冷靜沉著的心態是表現的是另一個人,那個隸屬於白鷹海軍第九艦隊在戰火紛飛的海上活到了最後的中尉,弗裏森。
“相差近三點半步數,才可以讓他無法反應過來。”
“最近缺少足額的鍛煉,額外加多一步來減少一下誤差”
.......
弗裏森在心裏急速的分析著情況,在腦海裏不斷構建出最為優化的進攻方式。在略有些髒汙的袖口內,十字螺絲刀緊貼著手肘,隻需輕輕一抖,便可快速的滑入手心當中,在足夠的距離內,以他的臂力,一瞬間便可摧毀劫匪手上指著大副的左輪,如中華古代的絕世刀客一般,抽刀斷水,殺人於千裏之外,無人見此刀。
而蓄勢好的左手在劫匪將另一把手槍槍口指向他時,藏於靴內的匕首將隔斷劫匪的手臂韌帶和腕背伸直肌。
至少一切在腦海裏都是完美的。
“哦?......”劫匪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但素白的麵具是弗裏森看不清麵具下的表情。
“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小小的要求。”劫匪突然將槍口指向了弗裏森旁的一名船員,緩緩的說道:
“打暈你們的船長。”
弗裏森臉上的諂媚笑容一僵,雙腳似乎不自覺的向劫匪又走進了一步。
“先生,您的要求我們已經盡力去做了,您這是.......”
“二點五步,還差二點五步。”弗裏森在心裏焦急的喊道。全身的肌肉微微緊繃起來,衣下暗藏著驚人的力量。
“白鷹海軍手冊第三十章第八行的標準進攻步伐短了近八分之一,士兵,一年的和平讓你忘了許多,安逸總是令人鬆懈,不是嗎?”劫匪略帶笑意的說著,弗裏森驚懼的看著麵具唯一露出的眼睛,瞳仁裏盡是諧謔的嘲諷。
“你......”弗裏森剛想問他些什麼,便被劫匪略微煩躁的打斷道:
“別瞎猜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們白鷹軍方的人,至於為什麼認出你是白鷹海軍裏的,正常的民間船長可不會穿著白鷹軍隊的軍靴,以海軍的進攻姿態向人靠近的。
把你袖內的武器收好來,還有你靴內的匕首收回去。連刀柄都漏了出來,在行家麵前可別拿出來說了。”
“撒,快點動手吧,我耐心可是有限的。”劫匪將槍微側了側,示意著船員趕快動手,弗裏森一下子陷入了進退維穀的狀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