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畫彎曲手指指節清白,輕叩桌案幾下道:“還有一件事,前些日子匈奴騷動薛將軍領兵邊疆,據說在寒雁關遇埋伏……敗了。”
綠璽執壺的手頓住,傾倒而下的茶水因此偏離灑在杯沿外,三兩滴。這件事若是清昭知曉了應該會十分擔心吧,雖然清昭從沒同她說起過心底的人是誰,可每每她望向薛將軍時候的眼神流露出了所有,清昭喜歡薛環風。
可這件事還是進了清昭的耳內,她急得睡不安穩每日躲在佛堂裏誦經。到了第三日邊疆還是沒有傳來薛環風的消息時,她徹底坐不安穩了。連夜換上太監服偷了出宮令牌就溜出了宮門,驅了匹腳程算快的馬直往寒雁關奔去。她有時候太過執著不願相信事實,覺得沒有傳來喪報薛環風就定然沒有死。
深夜裏的寒雁關漆黑如墨,明月不照。她在原地跑了很久,搜尋軍隊曾經駐紮過的痕跡。點著手裏的火折子漫無目的地在四周尋蛛絲馬跡,這要尋到駐紮的地點那麼極有可能就會碰上薛環風,前提是他還活著。清昭覺得自己腦海裏的想法十分晦氣,猛地甩頭將那絲恐懼的想法甩出腦海。荒涼草地上有冷風吹過,火折子被吹的有些越發旺盛,火星子似在跳舞撲閃撲閃。
等她脊僂著背終於尋到地上駐紮的痕跡時,隱隱聽到荒涼四周除了呼呼風聲外還有細微腳步聲。頓覺不妙準備熄滅火折子時有什麼冰涼的觸感遞在她的脖頸上,火折子熄滅前眼角瞥見的是刀刃寒光。有人將她整個身子束縛住,刀刃架在她脖頸間,嗓音粗礦:“你是什麼人!”
口音夾雜著濃濃的鼻聲,不是純正的中原話。清昭頓悟,將她束縛住的是匈奴人。從彼此的說話聲裏,清昭大致肯定現下是有三個匈奴人將她製服著。她穿的還是太監的衣服又是天黑,並不知曉她是女子。將刀刃抵在她脖頸上的男人見她不回話,冷哼了聲,清昭便感覺前頭有人踱步而來狠狠一拳打在她的腹部,痛到渾身抽搐。她發出低沉刺痛聲,是柔柔的女聲帶些出穀黃鶯得靈透。
寂靜地四周傳來陣陣抽氣聲,耳邊是淫穢的嬉笑:“原來是個女子!”
話落一雙手伸過她的腰間她正欲尖叫出聲,卻發現來人隻是將她腰間的火折子拿走,頃刻火折子冒出火光照亮她的麵容,嬌小清透的容貌惹的四周猥瑣笑容不斷。她蹙眉掙紮想要掙脫束縛,卻感覺身後有隻鹹豬手緩緩撫上腰際往下時在她臀部滯留幾下。
“啊!放肆!”清昭失聲大叫,在寂靜夜色下顯得空蕩嘹亮。殊不知她越是尖叫,那雙手的動作越是猥瑣,漸漸上傾竟在她胸前狠狠掐了下。這下清昭是真的嚇壞了,四周都是猥瑣的笑:“將這小妞拖回營帳再好好享用吧。”
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四周讚同頓起。清昭覺得絕望到了穀底,若是被抓回去後果不堪設想。胡想間整個身子一輕,男人將她一把扛在肩頭,重重拍了下她的臀部。她欲哭無淚如何掙紮也不行,本能反應地放聲大叫:“薛環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