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先前進屋的兩個侍衛一並跪地,道:“今早的確是楊姑娘來過庫房,命奴才們打開庫房的門。原因楊姑娘在東宮特別,奴才們也沒敢阻攔。”
眷兒哭訴的淒淒艾艾半點不像是在做戲,又有兩名守衛侍衛作證,沈含昔瞪著麵前的楊綠璽,啟唇:“楊姑娘還有什麼話說?”
楊綠璽沒想到會突遇這樣的場麵,眸底視線微轉落在沈含昔的衣袖間一點光亮,頓時完全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笑容,陰澀極致讓沈含昔疑惑蹙眉間,心底落的空空不安感卷上全身。綠璽並未說什麼,隻是轉身執起桌上的玉壺倒了杯水入盞,又在端起茶盞的頃刻猛的向沈含昔的衣袖間潑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倒是嚇壞了沈含昔,她往後跳開幾步指著綠璽一頓尖叫:“楊綠璽你瘋了!”
綠璽笑看她濕透的衣袖間,有璀璨光澤出現,眯眼笑:“若是我沒有猜錯良娣所說的夜明珠可是幾年前仇池進貢的珍奇異寶中的其中一樣,你難道不知道這夜明珠還有一個名字叫水晝,不用等到天黑即遇水便會發亮。良娣袖中的應該就是那顆不見的夜明珠吧。”
經綠璽這樣說,眾人的目光齊齊頭像沈含昔的身上,果然被水潑濕的衣袖間有光亮綻出。這個意外的轉變令沈含昔也是大吃一驚,伸手往衣袖裏掏果真拿出那顆夜明珠來,頓時驚得雙目如炬:“怎麼會?夜明珠怎麼會在我的身上?不可能!”
她明明記得自己將夜明珠埋在了土裏,不管入夜也不會尋到發光的夜明珠,可如今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的衣袖裏,不禁錯愕萬分。
“良娣你為什麼要冤枉我呢,夜明珠分明就在你身上。”綠璽麵上裝出副委屈模樣,唇角卻還是向上微翹勾出絕好看的弧線。容城靜看失態的發展,這些繁瑣的事物他原本就沒多大的心思參與,可牽扯上了綠璽才會一並來了偏廳,靜聽沈含昔的訊問。到了如今的地步,望著眷兒和兩名侍衛揚聲道:“你們不是說楊姑娘清早出現在庫房內嗎?怎麼夜明珠卻在良娣的身上?說謊騙人,可是我素來最厭惡的事……”
他的話剛落一半,眷兒和兩名侍衛齊齊匍匐在容城的麵前,使勁磕頭:“殿下饒命啊,這事都是良娣命奴才們做的,殿下恕罪啊!”
他們高聲含冤,讓沈含昔渾身哆嗦地倒退了一步搖搖欲墜,幸得承歡在她身後攙扶才免於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等著幾步開外的楊綠璽,憤恨地大叫:“楊綠璽!你害我!”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楊綠璽倒打一耙,事先策劃好的所有事全在這初場止步,心裏眼底滿滿都是不甘心。綠璽對於她的尖叫隻當未聞,寡淡的眸色瞟向沈含昔一張煞白的嬌容,那張原本如同芍藥花開的極為的嬌容。她說:“良娣這話錯了,這分明是您在陷害我,怎麼會是我在陷害良娣呢?我又怎敢啊,這可是禮數不敢忤逆。”
沈含昔不是素來都於她講究禮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