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嬪冷笑的時候麵容更是猙獰,一字一句話語仿若嚼著生蠟說出口:“都是因為你才會讓我被貶冷宮!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每日受人欺辱度日!連孩子生病都不能請太醫治療!如今我死了地下太冷清,特意來找你作陪啊。”
玉茶嚇得不輕,眼淚早已流出眼眶使勁地咬著頭哭泣:“不要!落到那種地步怨不得我啊,是你逼我的!你想要害死我害死我肚子裏的孩子,我自然選擇自保先要將你除去!你不要怪我……”
她在後宮無所依靠一切隻能仰仗自己,可太多人逼她怨她,她有什麼辦法!她能有什麼辦法,為求自保誰不會下足狠心不惜將自己麵前的絆腳石踢開,這是深宮!這樣的爭鬥死傷在所難免!
祥嬪難以想象事到如今她竟然還能說出這番話來,一時心口血氣上湧惱火至極:“我根本就沒有殺你肚子裏的孩子,你明明知曉那日予你喝的分明是安胎藥並不是什麼藏紅花!你為了陷害我不惜冒著孩子的性命危險來算計,真是惡毒!”
聽到她這樣說,玉茶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尖銳:“惡毒!若不是因為你我的朱武又怎麼會不惜將自己變成閹人最後慘死,若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麼會坐上如今貴人的位置,祥嬪我隻是稍微算計一下,沒想到你就會這樣不堪一擊啊。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你死的好,你這種人怎麼配在後宮裏生存,早該死了!”
祥嬪氣急了瞪著她連額角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半晌壓製住自己的怒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時你肚子裏的孽種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那是你和侍衛私通之下懷上的是不是!當日你接受我的不平等條件做貴人時其實你就懷上了他是不是!”
玉茶已然窮盡至此也不多加含糊,隻是笑的猙獰:“是啊!你棋差一步竟如今才知曉這件事,可惜我的孩子死了……不然說不定現在這麼高了,不不,這麼高……”
她邊說邊伸手比劃著,想象著若是朱武的孩子沒有死如今是不是有這樣的高度,會不會扯著她的衣袖喚她、在她懷裏撒嬌呢。
“嗬,你承認就好。”祥嬪輕笑間,四周頓時亮堂起來,瞬間將原本昏暗幽靜的屋子照的有如白晝。玉茶還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眼睛一陣刺痛忙將腦袋埋在雙膝間,等漸漸緩和了才緩緩抬起頭。這樣一看都是驚得她心口撞到了什麼般刺痛,手心早已沁出冷汗。
原來屋子裏的人都在隻是都呆在黑暗中並不做聲罷了,麵前的人很多除了寧妃、傅九芊和皇上外還有一直被捂著嘴巴的碎珠等人。她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呼吸都有些急促地回頭去看麵前的祥嬪,隻見她早已將濕發撩起露出麵容。
“你……你不是死了嗎!”玉茶有些驚訝地望著她,嗓音摻雜著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