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被嚇到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我去打水來。”她剛想轉身去拿布巾給他洗臉醒神,手腕被猛地拉住。錯愕地低頭去看,洛斐宮滿頭冷汗,蒼白著唇聲聲虛弱:“不要去,留下來就好,我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傅九芊看著他渾身顫栗的模樣,眼見著他越來越嚴重,急得喉間哽咽:“王爺!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
洛斐宮搖了搖頭,突然上前將她一把擁進懷中。傅九芊嚇了一跳,伸手去推他,卻感覺他顫抖地越發厲害,顫巍巍的嗓音近在耳畔:“阿九……求求你……不要推開我,這樣抱著我就好。”
他的嗓音帶著濃烈的鼻音和顫抖,讓人心頭猛地發酸。傅九芊隻能不再掙紮,愣了半晌時間才緩緩伸手,輕緩地拍打著他的後背,企圖讓他安寧下來。輕輕開口:“我不知道你這是怎麼了?我很害怕,可是我會留下來,留下來陪你。”
她的滑落,就感覺洛斐宮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她不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可他說忍忍就過去,看來也是早已就有病根的。想來每到發病時間他總要這樣熬過來的,不免讓她揪心。其實,她到底是不了解洛斐宮的,起碼他有這樣的病,她就不知道。
太醫來的時候洛斐宮的身子已經不那麼抖地厲害了,簡單地施了針開了藥才離開。太醫走前說過一句,這是自娘胎裏就落下的病根,可想而知他獨自熬過了多少年月。環容這時才上前,有些焦急地開口:“奴婢剛請太醫時恰好碰上了祥嬪,看她也是往這來了,咱們還是先走吧。”
傅九芊看了眼床榻上已然神色平和入睡的洛斐宮,思慮再三才點頭起身。剛跨出東院院門果然迎麵就撞見步伐急迫地祥嬪,一瞧見她們果然在這頓時冷笑起來:“謹嬪,夜深了你怎麼還獨自閑逛,竟逛到了三王爺的屋子裏去了?”
傅九芊聽出她話裏搗鼓的意味,隻笑著說道:“王爺生病便請了太醫過來,這些事皇上知曉了也並不會怪罪。可祥嬪又是為了什麼來這裏?夜色人靜怕是不成體統。”
祥嬪一時有些語塞,瞪著一雙大眼磕磕絆絆:“我,我也是來探病的!怎麼隻許你來探病,不許我來嗎?”
“怎麼會呢,隻是祥嬪你方才說了夜深了,再進去到底是不成體統的,況且若是被人說成今夜是祥嬪獨自來了這,又有誰能作證。豈非汙蔑了你。”
傅九芊的可以強調顯然祥嬪聽的仔細,她不是笨人,自然知曉。若是此番告狀去了皇上那,雙方都在院門口碰見的,未看清進了屋子。若是傅九芊反咬一口起來,當場的都是自個的俾子,作起證來也沒有可信度。想著傅九芊先又有太醫作證,自然她略輸一籌,便也不再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挑眉道:“既然夜深了,那我明日稟了寧妃等人,再來也不遲。”
傅九芊笑得溫婉,便任由著身側的環容扶著自己和祥嬪錯落離開。
祥嬪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眸子微眯久久無法平息心頭怒火:“她算個什麼東西,以前隻是個奴婢見了我還得點頭哈腰,如見當了嬪就這般蠻橫起來!”
“主子莫氣,看來謹嬪和王爺到底還是脫不了幹係的,隻要順著這個方向下手總有機會害死她。”身側的雲兒上前安慰。祥嬪這才緩和了氣憤的情緒,抿著嘴笑的陰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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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誤會,三王爺不是羊癲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