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biao子,你回來的正好,母債女還。”大伯醉醺醺的說道,手不停的撕扯著堂姐夏蘭身上的衣服。
我站在旁邊,都傻眼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風,救我,快救救我......”蘭姐掙紮著,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堂弟,哀求道。
“他敢,小心我不打斷他的手。”大伯咆哮著,已經撤掉了蘭姐的外套,因為蘭姐的拳打腳踢,大伯煽了她一巴掌,頓時雪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深紅的五指印。
蘭姐不甘心的向我求救:“小風,救我,救姐姐,快!”
我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去幫蘭姐,還是趕緊離開。
大伯突然回頭,大聲的嗬斥道:“滾,不然老子打死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滾,把門關上。”
我被大伯一嗓子吼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往外跑。關門的那一霎那,看到大伯的手伸進了蘭姐的衣服裏麵,在裏麵一同亂摸。
而蘭姐的表情很痛苦,還流著淚,嘶啞的聲音一直在喊;“救我,小風,別走,救救姐!”
我想著今天蘭姐對我的溫柔和關心,想起大伯曾經對我的辱罵和毆打,想起媽媽對自己的說過的話。我突然拿起一個棍子,猛地推開門,對著大伯猙獰的嘴臉打了下去。
大伯驚恐的瞪著我,又看看身下的蘭姐,好像清醒過來了一般,慢慢的從蘭姐身上爬了下來。
我擔心他要報複自己,退縮了好幾步,手裏的棍子一直緊握在手裏,緊張的一直冒汗,連心跳都慢了幾拍。
“小兔崽子,翅膀長硬了,竟然打老子!”大伯捂著頭,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要打我。
我嚇得小腿發抖,想從門口逃出去,但是大伯就站在中間的位置,伸手一把就能拽住我。而且蘭姐還在,我擔心走了之後,大伯會繼續像剛才那樣對蘭姐。
大伯找了半天,沒找到順手的家夥,踹了我一腳,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還好,他並沒有繼續喪心病狂。我趕緊關了門,看著還愣在地上的蘭姐,我的腦袋也是一片空白,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姐,沒事了。”
在我的勸說下,蘭姐慢慢的起了來,然後去了裏屋,蜷縮在床上的,大約是害怕,一直哭。
其實我心裏也亂如麻,我竟然打了大伯,大伯的脾氣是出了名的,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打死自己,我一直戰戰兢兢的縮在房間。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覺。
我叫夏如風。
那年臘月,長途客車追尾,在外打工的父母興衝衝地的過年,團年沒趕上,被活生生的埋在了大雪之下,噩耗傳來的時候,我當場就暈了過去。
三天後,一向對我避而遠之的大伯收養了我,胡同裏的鄰居都在議論,說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垂涎我父母的車禍賠償金。
大伯一輩子好吃懶做,嗜酒如命,並且濫賭成性。嬸娘因為受不了大伯喝醉了酒就打人,丟下我的蘭姐就離家出走了,據說是和別人跑了,我再也沒見過。
我來到大伯家以後,隻要他喝醉酒就會打我。我不敢頂嘴一句,不然就會把我綁在後院的樹上用皮帶狠狠抽打。
除夕那天,大伯和一幫狐朋狗友又出去喝酒了,留下我一個人打掃衛生和準備除夕的年飯,雙手凍的通紅。
下午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有清脆的腳步人,來人絕對不是大伯,會是誰呢,家裏平時沒人來。
先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和修長的大長腿,繼而一個時尚的女人出現在眼前,精致的俏臉,烏黑的波浪長發,加上一身時髦的冬裝,靚麗而脫俗,漂亮極了,除了在電視裏看到,我從沒有在現實中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
“如風,幾年不見,長這麼高了,都快成大小夥了。”女人微笑著朝我走過來,伴著一股清香,準備摸我的頭的時候,我退縮了。
“怎麼,不認識蘭姐了嗎?我是如花啊!”女人沒有一點尷尬,溫柔的解釋道。
這個漂亮性感的女人,竟然就是大我一歲的堂姐,夏蘭!
我的印象裏,蘭姐的印象確實不多。
蘭姐是嬸娘帶過來的女兒,死了前夫,經人介紹和大伯搭夥過日子。隻是過了沒幾年,嬸娘就離家出走了,走的時候太匆忙,什麼也沒帶,包括蘭姐。
蘭姐對大伯並沒有多少感情,在嬸娘離家出走之後,蘭姐也經曆過我這種被毆打的生活。因為受夠了這種拳打腳踢的生活,她初中沒有畢業便輟學出去打工,有時候一年回來一次,有時候幾年回來一次。
兩家來往很少,大概的情況還是我媽在世的時候和我說的。她說嬸娘的命苦,蘭姐的命更苦,叫我以後有機會,對她們母女娘好點。
我認真的點點頭,她們太可憐了!
——隻是沒想到,幾年後,同樣的命運會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