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問過母親,父王明明深愛著她,
就連彌留之際還在喃喃喚著她的名字,為何她還要毅然的離開父王,
甚至那時她還懷著父王的骨肉。
母親卻從未對我說明。她總是用柔柔的目光撫慰我,她說她並不希望有一天我能懂。
可惜,最後我還是懂了,我希望我從不曾懂。
我深愛的那個女人和母親當年一樣義無反顧的離我而去,還不隻一次。
她說我並不愛她,她說我隻是對得不到的東西念念不忘,
我也希望真如她說的那樣,不過,我知道不是,但她不知道。
我對自己說胡國不夠強大,而我要讓胡國可以和射日國平起平坐,
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從來不是女人和愛情。
事實上,在我的心裏,曾經女人和愛情是極為可笑的東西,
我不會為了那兩樣東西而罔顧更為重要的責任。
可那是在我遇到她之前。
國家大事我可以做的很好,金戈鐵馬,廝殺戰場,我遊刃有餘。
可是我不懂她,也不懂愛情。
我一直以為隻要我喜歡她,她就一定要喜歡我,
天下間還沒有我欲寵幸而不翹首仰望的女人,但是,偏偏她卻不是。
她是不起眼的,又小又醜,平凡無奇。他的父親拿她做為幫助我的條件,我,很反感。
她似乎隻是在認命的活著,甚至對我毫不仁慈的對待沒有一點微詞。
她的心好像很堅忍的樣子,散發著微弱的溫暖的光輝,那點小小的光亮似乎守護著我。
那時的我不知道幸福是怎樣的滋味,
那時的我還可以每夜每夜的擁著她,要她,隻要我高興我願意。
我不知道,其實那本來是一件很奢侈的事,而我竟從未好好的體味珍惜。
一直到她消失在我的生活裏。
心,突然變得空空的,總是想找東西添補,卻又總是怎麼補也補不上。
能再見她,是上天給我的最好的禮物,可是,我還是將再次的機會搞砸了。
我不是不懂溫柔,也不是不會哄女人。
事實上,我覺得自己想要後宮裏任何的一個女人高興起來都輕而易舉。可是對她不行。
我發現唯獨麵對她的時候我會束手無策。
我給的她都不喜歡,我說的她都不認同,我做的都不合她的意,
我以為她喜歡梨花,可那滿院子的梨花,她連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