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教授很不爽,非常不爽!鄧布利多那隻老狐狸,拿莉莉壓榨著他這麼多年,莉莉,莉莉,他不知道,如果莉莉當年沒死,那麼她在自己心裏是不是還能有這麼重的分量,曾經的那一抹紅色火焰溫暖了眼前一片冰冷黑暗的他,但是當盧修斯問自己,就為了那短暫的完全不屬於他的溫柔,賠上了自己的一生,值得嗎?當時年輕倔強的他堅定的回絕了友人的好意,一句“值得”一直走到今天,可是現在他自己問自己,值得嗎?答案很悲催,不值得。
年少時的魯莽他在冥想盆裏看過一遍又一遍,然後罵自己“腦袋被巨怪踩了!”然後對上那張長得和詹姆波特一模一樣的臉,還有莉莉那雙眼睛的哈利波特,對他的厭惡,對自己的厭惡,變得越來越深了——尤其是那個鄧布利多的黃金男孩兒經常作出一些腦袋裏麵全是鼻涕蟲汁的家夥才會做的事!
他既不讚同黑魔王清洗麻瓜的血腥手段,也並不是折服於鄧布利多所為的正義,現在想一想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無非是安安靜靜的製作魔藥,僅此而已,至於愛情?眼前晃過母親和那個麻瓜男人的臉,愛情是個什麼東西!
“在走廊裏大聲喧嘩,格蘭芬多扣5分。”嗯,心情好了很多,果然給格蘭芬多扣分就是會讓他心情愉悅。
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他原本就不悅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皺了皺眉,“滋滋蜜蜂糖。”
“西弗勒斯,你來了。”鄧布利多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指了指他桌子上的茶和糖果,“要不要來一些?”
斯內普挑了挑眉,“校長,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吃這些東西的話——也許你需要龐弗雷夫人來醫治一下你的腦袋?”麻瓜裏有一種病叫什麼來著,哦,老年癡呆!他怎麼看鄧布利多怎麼符合那個病症!
“西弗勒斯,我找你來是為了馬爾福……”鄧布利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斯內普打斷了。
“馬爾福?你確定你的頭腦能控製你的言行?”斯內普的臉上有著濃濃的嘲諷,果然,還是信不過斯萊特林,德拉科最近的鋒芒畢露讓他憂心忡忡了吧?擔心另外一個黑魔王會誕生嗎?
“我沒有惡意,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鏡片閃了閃,“我指得是馬爾福夫人,安雅,你還記得吧,那是個很有活力的孩子。”
“很有活力的格蘭芬多!”斯內普繼續噴毒液,“如果是她,現在應該站在這裏的是麥格教授,而不是我!”
“不,不,西弗勒斯,她同時也是德拉科的夫人不是嗎?而且,她馬上也要成為你的新同事,作為一個年輕的教師,我想她需要很多的引導不是嗎?”鄧布利多連忙搖頭說道。
“哦?”斯內普看了眼鄧布利多,“引導?”
“是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點頭,“有很多事,即便是事實,對於小巫師們來說也太早了,不是嗎?麻瓜研究學,現在的影響可是今非昔比。”
最終他還是答應了鄧布利多的請求,不是為了老狐狸,而是為了德拉科,他心裏清楚鄧布利多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了——為了他所謂的正義。
走回地窖,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斯內普的臉色漸漸柔和了,今天晚上是滿月,禁林裏那株霧見草今天就會成熟,那可是非常珍稀的魔藥材料,隻要想到即將拿到手,他下午的抑鬱心情被一掃而光。
晚上月亮剛剛升起來,斯內普披上他的黑色鬥篷離開了地窖走去了禁林,夜晚的禁林看上去陰森森的十分嚇人,原本柔和的月光在陰森的森林上空看上去也慘淡的讓人害怕,隻可惜滿心都是為即將得到珍稀魔藥材料而占據的斯內普完全對這樣的景象沒有任何動容,快步的走近了霧見草的生長範圍,那株銀白色的草藥在夜晚中正散發著柔和的光。
斯內普的臉色更加柔和了,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專門用來放置霧見草的水晶瓶子,然後一點點的刨開霧見草周圍的泥土,動作輕柔的怕傷到了它的根係,然後將它整根從地上拔出之後,再更加小心的把它放進了水晶瓶子裏麵,加了好幾層防護咒語這才作罷。
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地窖把霧見草收好,斯內普匆匆的把鬥篷上的泥土拍了拍,起身向霍格沃斯走去,就在這時,寂靜的禁林裏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誰在那裏?出來!”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子彈破空的聲音。
斯內普嘴角一抿,無聲咒盔甲護身,子彈碰到他手臂的時候停了下來。
“出來!”這一次換斯內普開口,然而當他剛剛張開嘴之後卻愕然的發現自己眼前的樹木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雙腿也無意識的軟了下來。
是誰?難不成是黑魔王的餘黨?就在他的頭腦漸漸陷入昏沉之前,耳邊響起了一個女人懊惱的聲音,“哎呀,還以為是碰到了狼人,所以用了最強效的麻醉!該死的,真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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