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我看看。”吳宇傑停頓了一秒，而後將手伸入紅色的信封中。但是很奇怪，指尖並沒有傳來毛茸茸的觸感，而是一樣相對粗糙的東西。
拿出來之後，竟然是一張折起來的A4紙！這讓吳宇傑很是好奇，想將它打開。
“真......有你的。”吳宇傑笑了笑，將禮物盒扔到了後座，自己打開車門坐到了他身旁。
“那是——”則開哈哈一笑，而後發動汽車。
吳宇傑低頭仍然看著那張紙，而後將它對著則開，表情略微有些無奈：“這就是你的‘羽毛’嗎？”
這張紙的內容十分特殊，總共十行，每一行都寫著十個“羽毛”二字。但每一個“羽毛”卻又並不相同，不論是從筆法、顏色、力度都不盡相同。雖然外行人看不出來，但吳宇傑卻能清晰地分辨出它們的差別。這張紙上，是五顏六色、大小不一的一百個“羽毛”。
“甜言蜜語不花錢，我這還費墨水。”則開呼一口氣，“怎麼樣，就算是吳小姐的挑剔眼光，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羽毛吧？每根用時五秒，成本大約五塊。”
吳宇傑沒有回答，隻是笑著望向則開。
“可以。”
“哦？”
“我是說，你泡妞的水平可以。”吳宇傑將這張紙折好放入手袋，“不是浪得虛名。”
“那就一比零？”則開笑著問道，“發布會那天當是練手，不作數。”
“可以。”吳宇傑點點頭，“既然這樣，那我也要認真點了呢。”
“既然是一局長時間的遊戲，那就多來幾回合，BO9？”
“我沒那閑心。”吳宇傑否決道，“BO5，屆時勝負已定。”
“這麼有自信嗎？”則開吃了一驚。
“那是自然。”吳宇傑點點頭，“不說這些，今晚去哪？”
“吃飯，然後去維古塞拉。”
...............
...............
一天前。
“秋月，你怎麼樣？”
“還......好吧。”秋月此刻站在閣樓旁邊景色開闊的陽台上，雙手撐著扶手，麵帶愁容。今天是秋月正式入住這裏的第一天，帆曾經也對這件事情有過遲疑，但想來想去這樣應該算是最好的方法了。
微微昂首，彎彎的黑眉卻帶著一絲下沉的意味，潔白無瑕的臉上也沒有了應有的粉嫩。她穿著一件樣式普通但質地很好的粉色睡衣，素顏朝天的美麗讓人心動。
帆走到了秋月身旁，卻並沒有湊得很近。
“你這種狀態，我很擔心。”帆瞥著秋月的側臉，“身體....有什麼異樣嗎？”
“沒有。”秋月搖搖頭，“但是.....這伽藍.......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我好像聽媽媽說過，但並不清楚。”
“還是去看醫生吧。”帆建議道。
“應該不會那麼簡單。”秋月思考了一陣。
“我明白。但.........”
“放心，我很堅強。”秋月側過身子，臉上的笑容多了些恬淡，“一年前的你，應該知道這一點。”
帆先是一愣，而後點了點頭：“現在的我，也一樣。”
“帆哥哥........”秋月的臉在此刻皎潔的月色下微微泛紅。
“其實，我們真正意義上的見麵，也隻不過是在陸家。但現在的感覺，很奇妙。”帆的笑容十分自然，呼吸卻變得有一些急促，“我真的很好奇，我過去一年中的‘記憶’。”
“也許那很可怕。”秋月攥著拳頭，“陳湘口中的潛淵計劃.....我想或許與你無關，墨雅說的話在這一點上應該可信。而覺計劃應該是圍繞類似小貓的機器人展開的。”
“我當然知道。再造之界係統下的三大計劃嘛，你向我解釋過。”帆深吸一口氣，“也就是說，那至今仍然毫無頭緒的最後計劃，與我直接相關。”
“嗯.......”秋月低下了頭，帆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宛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烏黑色的長發，以及臉上略微有些害羞的紅暈。
秋月現在的年紀是十八歲，剛剛成年，少女澄澈懵懂的心帆怎能察覺不到。身材曼妙，意識成熟，卻又偏偏保持著少女那完美的純潔與青澀。
帆望著眼前在猶豫中低頭等待的女孩，心跳不由得加速。
“有困難，那就一起承擔。”帆向前走了一小步，“你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我，我自然也不會辜負你。”
“一起......”秋月的聲音很小，幾乎細不可聞。
的確，在這月下，也該有個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