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幽幽忽然眯了眯眼,目光穿過老幹警看向他的斜後方,然後陰測測的開口“眼睛裏藏著事,就一定是壞人嗎?您這一生中就沒有藏著事嗎?有沒有可能為了能把罪大惡極的犯人懲之於法,而運用過一些見不得光的小伎倆呢?”
老幹警的目光中露出凶色“你別忘了你人還在警局,誹謗司法人員是什麼罪,你知道嗎?都還沒進社會就這麼無法無天,還敢造謠威脅公職人員?!”
夏幽幽對老幹警的斥責無動於衷,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依舊看向老幹警的身後,且神情專注就好像在聽某人說話似的。
“你似乎特別討厭年輕人啊,年輕人就一定光有文化沒有道德,年輕人就一定被父母溺愛嬌縱無度?還記得三年前的一個下雪天嗎?那時候你連續四天沒有回家,那個雪夜你依舊在審訊室裏工作了一夜,那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嗯?”
老幹警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退後三步眼睛裏再無戾氣,一張嘴張張合合了數次才勉強發出聲音“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說他是無辜的,他想要活下去雖然當下的生活很痛苦但他還有長長的未來值得去期許。長久得不到一絲一毫的睡眠,冰天雪地裏隻能穿著單薄的外套,日日的咒罵毆打,冰冷的眼光嘲諷的冷笑,不斷的被叫做殺人犯,是這些一點一點消耗了他對生活的期望,對未來的期許。”
夏幽幽說這些時,眼睛依舊望著老幹警的身後。
老幹警猶疑得猛然回頭,見後麵空無一人又緊張的轉過來,衝夏幽幽怒吼道“你在看什麼!”
“你不是很想要知道我眼睛裏,藏著什麼嗎?”
那不是幽幽說話的狀態,陽明心中一個咯噔,連忙跑過去抱住有些不太對勁的夏幽幽。
原本還陰笑著,說話陰森飄忽的夏幽幽在陽明的懷抱中猛然睜大了眼睛,隨後整個人軟了下去,暈倒了。
對於這樣沒有預兆的詭異暈厥,老幹警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整個人倒退到牆邊,顫抖著問“她,她,這是怎麼了?別,別,裝神弄鬼的!這裏可是警察局!”
“是不是裝神弄鬼你自己心裏清楚,現在我們的朋友暈倒了需要立刻就醫,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陸勉走到幾乎要癱坐在地的老幹警麵前,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敬畏。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老幹警也說不出威脅和警告的話了,他原本就是接到上麵命令,禁止深查此案,三個學生也要立刻返回學校,繼續正常的學習生活。
“你們走吧。”老幹警說完這句話,逃跑似的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隻是許久不曾想起的那一夜,忽然在腦海中浮現,那是一個雪夜,冷得人骨頭都打顫的雪夜。
九姬佬佬聽完羅恒閻昌的敘述後久久不語。
弄的蒙淵也是一頭霧水“九姬在想什麼?難道這小子方才講的一切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不,我隻是在想,要如何找到那個害我孩兒的人?”
“九姬你當真要出手?”
羅恒閻昌心想這八尾的狐妖若是出手,那個邪修就是再過逆天也肯定無法對抗,這樣一來也算是給沈冰報仇了。
他正打著如意算盤,耳朵邊忽然炸開一句魅惑妖異的嬌媚軟語“小帥哥,你來指個路,那家酒該怎麼去呢?”心口一陣酥麻,他是不是被一隻老妖怪給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