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可兒一聽,頓時垮了臉,小臉皺在一起,大裝可憐。
蕭靖宇卻不吃這套,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後,直接抱起白晴晴往院中去了。白晴晴有些小麻煩要處理。
雖然不能說話,但長久的沉默還是讓五位夫人能用豐富的眼色和表情來表達心中意思,特別是女人家的小麻煩,五女都是一個眼色甩去,蕭靖宇就立即明白過來,然後馬上為她們們處理。
蕭靖宇兩年來也是習慣了,一時竟忘了李秀水已經大好,完全可以代他做這事。
片刻後,蕭靖宇又抱著二夫人回來。
大家又笑笑鬧鬧地聊了陣後,蕭靖宇便催促著她們開始繼續修煉衝關,爭取早一日將那禁錮之力掙破。留下李秀水為其餘四位夫人護法,他則起身回到之前那棟製符的屋子,再次用心煉製起大陣符篆來。
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
這半個月他們一家過得相對平淡,但仍然有兩件好事值得記憶。一是於素馨能夠自在無礙地說話了,二是白晴晴、鍾瑤和曹可兒都已經能發出聲音。雖然她們的發聲還不夠清晰,也不夠持久,但封印之力越來越弱的感覺十分明顯,這讓五女和蕭靖宇都喜出望外,並且因此越發努力起來。
一天上午,蕭靖宇正在小心翼翼地煉製一枚陣基主符時,李秀水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見蕭靖宇全神貫注的模樣,她馬上閉緊了剛剛張開的嘴,靜靜立在一邊等待。
蕭靖宇兩指翻轉如飛花,不停打出道道法決,幻出層層指影,無數星輝就在指間翻滾飛舞,然後依著玄妙軌跡衝入懸於他身前的一枚拳頭大的黃玉珠子中。這黃玉珠子表麵已經布滿繁密的白色細紋,形成密集的網絡,就像是桔子剝開後表麵的白網膜一般,看似雜亂,其實卻有著嚴密的軌道。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時辰。
當蕭靖宇最後從眉心引出一點星光重重點在黃玉珠子上時,這珠子猛然一震,瞬間放出如水波一般的黃色純淨光芒,將整個房間都映照成了純黃色。
這純淨光芒異常的柔和,但氣質卻是出奇地如同山嶽一般厚重,仿佛有著無形巨根深紮下於地下,不斷汲取著大地的力量。
漸漸的,當這黃光放射一陣後,那原本被掩蓋的白芒再次出現,就像一層薄雲,將黃色光球籠在其中。白雲流動不休,黃光忽漲忽縮,兩者配合形成的奇妙光影,異常美麗,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物什的不凡。
蕭靖宇徐徐籲出一口氣,然後闔上眼皮開始調息。
他所布這新陣,雖然還沒有名字,但取得是厚土高天之真意境,以空間之力相合,可攻可防,端得玄妙無比,是他陣道集大成之作。並且這陣法事實上甚至超出他修為淺淺一線,所以煉製這種主陣基時,他耗費的精力和法力都十分巨大,就算他是劍丹中期也頗感吃不消。
“秀水來了。”調勻氣息後,蕭靖宇睜開眼睛,將李秀水拉著坐在身邊,笑著問道,“夫人們那裏有事?”
李秀水搖搖頭,笑道:“是天心宗那個姓田的修士來了,說是帶來了天心宗慶賀一元仙宗回歸的禮物。咱們放不放他進來?”
蕭靖宇點點頭,原來是那個小子,他馬上想起當時命這小子趕人的事,略作思考後,他說道:“進來就不必了。這玉梅峰畢竟還沒有收拾,給他看去告訴給天星,讓他們胡亂猜測反而不美。你把東西接進來就算了。嗯,再給他點好處做回禮。”
李秀水眉頭一蹙,微微擔心道:“這不好吧?畢竟是天心宗的高弟,就這樣簡樸待客,傳出去豈非讓人覺得我們仙宗傲慢自大,不懂禮儀了嗎?你既然要借重那二人,還是要給些臉麵的。”
蕭靖宇一笑:“臉麵嗎?好吧,那這樣,我從這裏開一條路去大陣邊緣,就命他從這路進來,這樣其餘的地方有大陣迷霧掩護,他也看不到。”
“也好,那妾身去請他來。”李秀水乖巧地起身出去,轉眼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