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真拿你沒辦法。你明目張膽地殺人，難道就不為我們劍派的名聲考慮下嗎？那些人若出去亂傳，說我們仗勢屠戮同道，這些日子的辛苦可就廢了一半了。”於素馨有些不高興，“這又要多少精力，多少時間才能補救回來？”
\t李秀水也知自己稍有理虧，便有意稍稍收斂了幾分暴戾之氣，但她心中實際還是不服的。
\t“大姐，其實我們沒有必要這樣委屈求全的。隻有夫君在，玉女劍派的威名便不倒。你也不要太為那些虛名勞心了，丟得容易，得來得也快嘛。”李秀水嘀咕道。
\t於素馨氣笑了，這三妹妹直來直去的性子，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總之樂嗬和煩惱都是一堆。
\t“快幹你的活去吧，少在這裏礙事。”於素馨笑罵道，將脾氣不順的李秀水趕了出去，她手頭還一堆事呢，可不想光聽李秀水吐苦水把時間都耽誤了。
\t李秀水嘿嘿一笑，從榻上躍下，提著劍出門離去。
\t三妹剛走，四妹又來。
\t鍾瑤進來搶了於素馨倒好的涼茶一仰首灌了下去，嘴角溢出一縷茶湯。
\t“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動作這個粗鄙。”於素馨瞪了四妹一眼，這兩天大家都把自己當男人忙習慣了，連許多行止都開始粗糙，不可容忍。
\t於素馨一向認為，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樣子，何況她們五姐妹都已嫁作人婦，更不能放浪形骸，那是給夫君丟臉。
\t鍾瑤苦著臉，聲音嘶啞道：“嗓子疼，容我休息會再跟姐姐說話。”
\t於素馨嚇了一跳，怎麼弄成這樣聲音，啞得厲害，她有心相問，但還是壓住性子，靜靜等著茶水潤開了四妹的喉嚨再說。
\t半晌，鍾瑤覺得舒服一些，從榻上坐直起來。
\t“大姐，你看是不是把我和三姐的任務換一下？我麵嫩，實在壓不住那幫不要臉的長舌婦，換三姐去嚇嚇她們才好！”鍾瑤很是不好意思地說。
\t於素馨眨眨眼睛，笑道：“頂多說些羞人的話罷了。你現在也是夫君的人了，何必怕那些？”
\t“你不怕？”鍾瑤瞪大眼睛，“她們說得，何止是羞人，簡直是要把人逼到地縫裏麵去。什麼都敢講，連那些，那些細節……她們都說得津津有味，唉，反正我是受不了。換三姐去彈壓一下吧。三姐向來臉冷，應該嚇得住她們。”
\t於素馨嗬嗬直笑，道：“都說了些什麼，說來我聽聽？”
\t鍾瑤臉色發紅，嘟囔道：“那可多了。比如爭寵，嗯，在床上……可兒用了什麼羞人姿勢，發出什麼奇怪聲音，夫君如何如何興奮……然後就是大姐你，又用了什麼新鮮姿勢迎合，什麼旱道水道之類的，一舉收得夫君的心，戰勝可兒……最後失敗的可兒被罰去守祖師堂……”
\t“夠了夠了！”於素馨聽到這裏臉紅得發燙，雖然鍾瑤說得模糊，但僅聽“旱道水道”這兩個淫詞她說明白那些中年婦人到底說得有多麼不堪了。
\t“簡直豈有此理！”於素馨咬牙，“回到外事處理完了，我要好好收拾一下這些長舌婦。這山上可多是未出閣的姑娘，就算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也不能由著那些老貨們就這樣教壞了她們。傳出去，誰還敢把女兒送到我們玉女劍派來，這些人簡直是在掘我們的根子。”
\t於素馨一動怒，鍾瑤就笑，知道自己的想法十有八九會實現。她實在是不想跟那幫子沒臉皮的大媽們周旋了。就算好好的姑娘，若是跟她們接觸多了，也得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