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李秀水沉默，這也正是她不解的地方。
\t安靜片刻，鍾瑤忽然皺眉問：“我們自己當然不可能說。但還是有可能從別人嘴裏泄露出去。大姐三姐，你們有沒有想過，半月前偷襲外山門的那些魔教妖人裏，有人或許逃過一劫，然後把這個消息透露了出去？”
\t“不可能！”李秀水叫道，“三聖女一路六人，八聖子一種二十七人，全數被那怪物吞掉，連囫圇屍首都沒留一具，我們親眼看到的，哪有可能還有活的！”
\t“等等。”於素馨伸手示意，“四妹，你是說魔教所有來犯的人中，有人沒參加行動，卻知道行動目標，然後在事敗後就逃跑了，對嗎？”
\t鍾瑤點點頭，李秀水一怔，臉色忽然難看起來。
\t於素馨歎道：“咱們小門小派，情報收集的能力實在太差，所以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魔教此次進犯到底來了多少人。也許就像鍾瑤說的，真的有知情人被漏了過去。這樣一來，許多事就容易說得通了。”
\t“可是，就算這樣，洞天之事也隻是外人的懷疑，沒有確實的證據，那些門派又怎肯因為一此謠言便跑來咱們這裏？”李秀水質問道。
\t“怎麼沒有證據。”於素馨搖搖頭，“如果真想四妹說的，魔教有人幸運逃走，那他們就有證據。就算不是直接證據，也足夠有心人花費力氣查探了。”
\t李秀水還想問證據是什麼，但鍾瑤回答讓她說不出話來，生起悶氣。
\t“三姐，隻要有人親眼看到咱們五個出手，認出咱們成了先天高手，那就足夠了。這樣的事實足夠任何門派，任何勢力出錢出人把探子派到咱們這裏來。”
\t於素馨點點頭。
\t事情真相很可能就是這樣。
\t試想一個破落二百年的小門小戶，一年多前連二流高手都隻有一個淩婆婆的地方，如今卻突兀地出現了一位能禦劍飛行的傳說高手和五位貨真價實的先天劍客，這樣驚人事實的背後若沒有點秘密，誰會相信？
\t而如果這個秘密確實存在，那麼……
\t所有人和門派就都會想：如果把這個一年時間就能培養數位先天高手的秘密搞到自己手裏，那自己或者門派，豈不是抓住了一飛衝天的機會？
\t最重要的，玉女劍派還太小太弱，就算蕭靖宇威震天下，可他一人一劍，又能擋住多少圖謀不軌的人呢？
\t財帛動人心，何況是比財帛更為寶貴的東西。
\t於素馨想清楚事情，便立即作出決定：“三妹，你帶一隊人，負責監視所有來客，並劃出前院當作他們的活動範圍，嚴禁他們隨意出入中院和後院，就以女子處所不便出入的名義。若有不從者，直接驅逐，並公告各位客人。同樣，諸門人弟子也不允許隨意進入前院。內外要嚴格分開。”
\t“四妹，你馬上吩咐下去，從今日起，所有有關夫君和我們五人的消息，都不許門人弟子隨意談論，特別是不允許講那一戰的任何情況。違者關入刑堂。如果出現收受外人錢物出賣派中情報的消息，一經查實，立即收回修為逐出門派，並公告所有門人弟子。另外，後院祖師堂那裏，讓可兒駐守，凡有不軌探查之人，許她直接誅殺。”
\t這兩條命令，於素馨說得殺氣騰騰，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