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聚寶盆之多事不需要細想,隻要牽扯上蕭遙我都會做出傾向性的判斷,在傅九黎阻止我異動前先下手,開啟了我自認為已經成為攻防巔峰的梅花陣,將我和血族西蒙層層護在了中間,然後用一節梅花枝箍住西蒙的脖子質問:“快告訴我真相,不然我擰斷你的脖子?”
“黃小姐太著急了,我現在說了,你絕對會放德古拉家族的人進來,到時候我的心髒被銀刀挖出來,流血的身體暴露在月光下,靈魂不能上天堂也不能下地獄,隻能絕望的等待明天升起的太陽,然後靈魂和身體一起燒成灰燼。我還不想死狀淒慘,黃小姐你要保護我出去,這是交換條件,是交易,是利益交換,你明白嗎?”
跟我玩這些,老爺子可是厚臉皮的行家,和他待久了怎麼會學不到一招半式。“交易是嗎?我不認為西蒙先生有談交易的資格,提醒你一句,我的身份是刀筆客,你對這類人的了解顯然沒有愛德華多,所以我要對你使用非常手段。”
我再次召喚出幾節梅花枝困住西蒙的手腳,讓他一動也不能動,接下來雙手製住他的頭顱,雙眼緊緊盯住他的眼睛,我充分調動我身體內的六感,對西蒙進行細致且放肆的窺探。我第一次對刀筆客的能力感到有價值,前麵無非是驚歎刀筆客的殺伐力量,而今天這才是最精髓的力量。人類文明幾千年,孜孜不倦的探尋生命的意義和發展的規律,刀筆客顯然是比其他人多了超自然的能力,輕而易舉探尋到別人苦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如此,我真正體會到屈原“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詠歎。
扯遠了,西蒙眼中全是驚慌,他錯估了刀筆客的能力,更錯估了我對蕭遙的情感。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心裏的一切,先是在亨利八世時代西蒙被一位美豔的貴婦轉化成吸血鬼,後來是無休止的殺戮,我隻是快速的瀏覽,需找我想看的。雍正年間,西蒙以使節的身份到達京城,後西蒙與金北鬥結盟,教授其西洋邪術。時間到了現代,四合院內,金北鬥說到有人和陰差勾結奪了一個陽壽未盡人的性命,刀筆三脈的平衡打破了,這個叫蕭遙的人死得太冤。西蒙問誰做的,金北鬥歎了口氣,嫉妒讓人智昏,既然風已滿樓,何不快意乘風,這個殺蕭遙的人是。。。。。。
探尋進行到這裏,西蒙的眼中的光彩突然渙散,嘴角有一條血跡流出,前胸爆出一隻鮮血淋漓的利爪,一顆心髒在利爪裏被捏碎,紅色血液四處飛濺,大部分噴濺到了我的身上和臉上,真惡心!
我看向利爪的主人,愛德華抽回了卻西蒙性命的利爪,另外一隻手接過約書亞遞過來的白色手帕,慢條斯理清理沾染在身上的血液。血族始終脫離不了動物的獸性,不管外表多麼美麗和優雅。
“晚晚,你沒事吧?”林竟把我和地上的屍體拉開距離,我四下看看被打成殘枝的梅花陣,有些上麵還纏繞著綠色的藤蔓,能破我梅花陣的隻有師伯傅九黎,我對林竟說道:“沒事,我想和師伯單獨說幾句話。”
林竟說了聲好招呼愛德華下樓,樓頂隻剩下我和師伯兩個人,“蕭遙車禍是人為,這件事你和龍軒知道嗎?”金北鬥知道,龍軒和傅九黎怎麼會不知道,刀筆客品級至高的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知道。”
“殺蕭遙的人你們也知道?”
“知道。”
“這些事不能告訴我?”
“是。”
對話到這裏我默不作聲,“晚晚。”過了一會兒師伯喚我一聲:“你和龍軒的師徒關係是私,同為刀筆客是公,古語公私分明,龍軒不會因為私去破壞公的規則。如果想探尋想要的,那就讓自己變強,窺探天下萬物,明白嗎?”
林竟很快上來,帶我下樓交給了他的女助手,她又把我帶進一間浴室,並在外間放下我宴會中穿的紅裙。等我盥洗完畢換好衣服,女助手又把我領到一間小會議室,林竟和愛德華正在裏麵等著我。
“黃小姐,讓你受驚了,我為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不得已使用了暴力血腥的手段,其實最怕西蒙傷了黃小姐,血族擁有非人的力量。”愛德華臉上波瀾不驚,說是向我道歉,我是一點也看不出他歉意的意思,相反我懷疑他急於殺了西蒙是在隱藏什麼,那種情況,西蒙手腳被縛怎麼會傷得了我。
但是我還是保持官方性虛假的笑意說我不在意,感謝愛德華先生的關心,然後有意無意的問道:“西蒙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愛德華先生和林竟關係親密,為什麼讓他處在危險中?”我可不信西蒙是來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