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驟然閃過一絲身影,青色衣衫,如玉容顏,如天山的雪竹般淡然出塵。

想到他,心驀然寧靜下來。

眼前的一切立刻變得肮髒無比,讓人嘔吐。

想起他離開的背影,想起他溫和的笑意,想起他淡淡的音質,想起他出塵的容顏,每一個記憶都讓她的心漸漸寧靜下來。

暗夜溪漸漸的視而不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無邪,停下來吧!”暗夜溪終於說出話來,隨後站起身,道“收拾一下,我們該吃午飯了!”

暗夜溪在雪無邪驚怔的神情中緩緩走了出去。

月像聖女心越是寧靜,越可以突破一切術法,若是練到一定境界,萬事萬物將如迎麵清風,絲毫不會對其產生任何影響。

因為心靜,所以破壞了術法。

剛一出門,暗夜溪眸子一動,便聽到一聲慘叫聲,隨後一血淋淋的女子被扔了出來,極其恐怖的瞪大眼睛,死死的望著暗夜溪。

清晨的陽光明晃晃的照射下來,微微的刺痛了暗夜溪的眼睛。

她忽然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感,再也忍受不住,趴在一旁的假山上便幹嘔起來。

忽然手腕一疼,她抬起頭,雪無邪眸子金光大作的望著她,過於強盛的金光,刺得眼睛睜不開。

“你激怒了我!”雪無邪靠近他,像是天神,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沉沉的壓向靈魂,甚至要禁錮住你的思想。

“是你侮辱了我的眼睛!”暗夜溪望著他,有些難過道“我一直把你當做最心疼的弟弟!”

“弟弟?你隻把我當做弟弟?”他加大手勁,金光越來越盛。

“我討厭你,無邪,討厭現在的你!”暗夜溪望著他,隨後輕聲道“我餓了,走吧!”

雪無邪怔了一下。

這樣的自己讓她很討厭麼?

之後的雪無邪越加的喜怒無常起來,整個月像宮像是籠罩這一層詭異的氣氛,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生怕得罪了雪無邪。

暗夜溪倒是放鬆,每日玩玩樂樂,無論雪無邪做什麼都去接受,越是如此,越是讓雪無邪發怒。

“給我將準備好的衣衫拿來!”暗夜溪懶洋洋的吩咐道。

這幾日在宮中實在悶得太厲害,真想出去走走。

“宮主,聖嬰大人說,有事找您!”侍女戰戰兢兢道。

“什麼事?”暗夜溪蹙眉,隨後道“告訴他,待會就過去!”

“宮主,聖嬰大人說,您立刻就要去”

“他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暗夜溪蹙眉大怒。

“奴婢知錯了,宮主息怒!”那侍女臉色大變,長跪不起。

暗夜溪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你下去吧,我這就去!”

那侍女這才臉色慘白的退了下去。

暗夜溪慢騰騰收拾好,這才緩緩像雪無邪那裏走去。

房內靜悄悄的。

暗夜溪推門走進。

簾幕低垂,空無一人。

“無邪?”暗夜溪奇怪的叫了一聲,靜靜的無人應答。

“無邪”暗夜溪掀開床幕,卻見雪無邪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通紅。

“無邪?怎麼了?”暗夜溪嚇了一跳,一摸頭滾燙,無邪功力這麼高,為何會發高燒。

暗夜溪慌忙叫人端水。

“姐姐。。。。。。”雪無邪睜開眼睛,望著暗夜溪,嘴角勾起笑意“我知道你會來!”

“無邪,你怎麼會發燒?”暗夜溪忙著給他敷上毛巾。

“這樣,你就會來關心我了。。。。”雪無邪有氣無力道,“姐姐,把你的手伸過來。。。。。。”

暗夜溪一怔道“幹什麼?”

雪無邪任性道“拿過來嘛。。。。。。”

暗夜溪無奈隻好伸過去,雪無邪抓住暗夜溪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滿足而又幸福。

暗夜溪望著他因高燒不退的容顏,歎口氣道“快好起來!”

雪無邪笑道“我不要,姐姐,我生病你就不會走了對嗎!”

“我怎麼會走?”暗夜溪心虛道。

“那你準備衣衫幹什麼?”雪無邪輕輕吻了吻暗夜溪的手,暗夜溪禁不住想要把手縮回去,想了想還是那樣被握著了。

“無邪,我給你換毛巾!”暗夜溪看了一眼他依舊紅紅的臉頰道“是不是很難受,我去給你熬些稀飯來!”

無邪眸子迷蒙道“姐姐,你要親自熬,我才會喝!”

暗夜溪笑道“好,親自下廚!”

雪無邪點頭這才鬆開她的手,看著暗夜溪離開。

暗夜溪倒是真的心疼雪無邪生病,畢竟她一直把無邪當做弟弟,任憑他怎麼樣過分,但是她依然無法控製的原諒他。

“宮主,您的衣衫取來了。。。。。。”

“現在不用了,放回去吧!”暗夜溪擺擺手,道“去買些新鮮的青菜來!”

“是,宮主!”侍女們應聲而退。

“對了,先熬些藥去!”

“是!”

暗夜溪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看著前方小小的菜園,奇怪道“這是誰種的?”

“回宮主,是聖嬰大人!”

“雪無邪?”暗夜溪吃驚道,而後走進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