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上廁所都是兩個人一起去,總會留下一個來守桌的。不然老板會以為我們想逃單。”郭樹偉說。
“那在20:40—21:00之間,你們誰去過廁所,還想得起來嗎?”陳興繼續發問。
“好像是我和肖誌江去過一次廁所。”郭樹偉回答。
“也就是當時你們兩個人在一起,而李勇超是一個人?”陳興看了看李勇超。
“不會是懷疑我吧,我沒有,當時他們兩個去廁所,夏雲就過來了,我一直在那,夏雲可以做證。”李勇超有些急了。
陳興望了望夏雲,夏雲低著頭說:“是,是的,我當時以為趙依然還在那,想去找她,結果她不在,就在那一直等。過了好長時間,我才離開,心情不好,就想去廣場轉轉,就是那個時候在樟樹林那遇到了趙依然。”
趙依然為了讓好朋友不被懷疑,拚命點著頭。
“我們可以做證,當時我們上完廁所回來的確看到了夏雲。”肖誌江說。
“不過,那不表示,在死者死亡的半小時裏,她,還有你們都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吧!因為你們不能確定準確時間,隻是主觀感覺。”陳興步步緊逼。
四個人都很驚訝於眼前這位局長的魄力,四個人很想為自己辯解,可不知道怎麼說了!
“那麼你們三位老師呢?”陳興一視同仁地問道。
“昨晚你們不是做了筆錄嗎,還要再說一遍也是一樣。我昨晚一晚上都在家裏,與三個朋友打麻將。不信你可以去問一下他們。”袁學妙很不耐煩地說。
“我們會的!”陳興轉過身對兩位警員說,“你們去問一下袁先生說的這三個人,盡快回複我。”
“你們兩個呢?昨晚的筆錄你們似乎沒有待清楚你們在做什麼。最好坦白一點,不然會惹到麻煩的。”陳興說。
“昨晚,我……我和……”黃月的回答有點含糊,似乎不太想說昨晚的事。
“昨晚,我和黃老師在一起聊天,看電影。”曾明搶道。
“非典封校,你們能出去嗎?”陳興問道。
“不是,在我家看的!”曾明說道。
“是這樣嗎?黃老師!”陳興瞟了一眼黃月。
黃月臉紅得像火燒一樣,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是一整晚嗎?”陳興不依不饒地問。
“啊……”這個問題讓黃月始料不及,不知所措。
“我的意思是,你昨天直到23點就一直呆在曾明家嗎,都沒離開過嗎?”陳興逼問。
“陳局,你的問話未免觸及到私生活了吧,這和本案無關吧,現在要調查的是昨晚8點半到9點的這段時間……”曾明顯然讓陳興的問話惹怒了。
“警察辦案知道怎麼做,不用你來教!”陳興也火了。
“我是在曾老師家因為太累了,所以就睡著了,到了22:00,我被曾老師叫醒,他送我回去的。23:00學生打電話說排練房出事了,我就趕來了。”黃月的私生活讓人揭露了,自然心中不快。
“那你在曾明家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陳興平靜地問。
“9點以後。”黃月回答。
“你怎麼這麼肯定?”陳興問。
“因為我睏了,想睡的時候無意間看了一下鍾,是9點鍾。”黃月回答。
“9點之前,你們都在一起?”陳興又問。
“是的!”黃月似乎對剛才這段揭露她私生活的問話耿耿於懷。
“除了袁先生外,各位都能提供不在場證明,但你們四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在時間上不夠準確。”陳興指了指肖誌江他們。
“難道你認為是我們這些人中的一個殺了宋世雄嗎?”肖誌江問。
“這個很難說,因為封校,外來人是不會潛入學校將其殺害的,隻有可能是學校裏的人所為。而凶手留下的恐嚇的字樣似乎也是針對與搖滾樂隊有關的人,由於你們樂隊剛剛成立,知道的人還不是很多,除了在場的諸位,似乎就沒人知道樂隊成立的事了。”陳興說道。
“不對,還有一個人知道這事。”黃月突然想到了。
“誰?”陳興也一下興奮了。
“王強……”黃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