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三清觀(2 / 2)

張坦致見他浮現出悲傷的意思,心中也為他難受,正想走上前開解兩句,卻看見劉遠誌地神情已回複了自然,“我可以過得下來,真應了否極泰來地那一句舊語了。現在我成了西山派地徒弟,卻比在從前地江湖小宗派好好多。

仇敵本來還在劫殺我,現在反倒自己四處躲藏,就害怕我找著他報仇,恐怕過得比我爹娘那時膽戰心驚還不舒服了。”

張坦致有些奇怪,“你不準備找仇敵複仇麼?”

劉遠誌想了想,竟然笑容滿麵的答複,“開始時我是想去四處找他,而後全力以赴殺掉他為爹娘複仇地。隻是我那時還不是仇敵地對手,因此我就跟師父和李師哥開始學道,學了數年就慢慢的想清楚了。

師父說,黑白到底總有報,他現在篤定過的非常勞神,我也不用去尋他,天命定應該我殺他地,他自然終有一日會出現在我的麵前。若是我終生都背著這怨恨過下去,恐怕最不高興地反倒是自己了。”

張坦致微微頷首,暗自讚同他地說辭,害怕在多說了勾畫起他地悲傷舊事,便想轉移話題,突然想到一件事,張口道,“對了,誌遠,若是和我到了外邊,就是紅塵地地兒,也別叫了我門主了,換一個喊法巴。”

劉遠誌有些蹊蹺,“為何不叫門主?”,馬上他又參悟來,“噢,那樣稱謂在常人聽來確有點駭世驚俗了,那叫什麼好呐?”

張坦致想了半晌,“我年歲比你都還很小上數歲,你也直截叫我坦致,或小張也好了。”

劉遠誌趕快搖了一下手,“那哪成呀,李師哥年歲大很多,他那麼叫還站得住。若是我也那樣叫你,給其它師門兄弟聽到偏要教訓我一頓不可。

派裏可也都是非常講求輩份地,若是在百年之前,咱們那些外部徒弟自害怕連和門主走在一塊兒地資本也沒有,實際上身份就和仆人差不多。”

看見張坦致蹙眉想了許久也沒有留意,就建議道,“我瞧人家都叫李師哥為李總,要不我也叫你張總成了。”

張坦致心中感到這稱謂好像有些俗,可是想一想一時間也沒有找著更好地說辭,隻得頷首也認下來了。實際上他不光為了感到“門主”這稱謂擱到外邊聽來有一些扭捏。

二則他也感到這個稱號過於張揚,不夠低調,何況一直到現在這個時候他心中還一直為昨日地失敗而慚愧,聽見這就總感到自己虛有其名,實在是不再想把“門主”二字冠在自己頭頂,隻是那些隱情卻並不是劉遠誌可以猜出地了。

正這時,足音傳來,兩個人掉頭一瞧,一個滿麵春風地矮墩墩道人從正屋內轉出來了,手中拿著一大本本帳簿,眉眼間好像笑得合不攏嘴來。

仰頭看到張坦致和劉遠誌兩個人,那道人好像一愣,卻笑哈哈地迎過來了,朝他們招呼,“這個不是誌遠麼,今天裏咋有閑暇往我這個小廟中來呀?還有這一位是?”

劉遠誌答複說道:“今日我跟…”,突然想到方才門主剛講過要換稱號,隻是這兒也不能夠算紅塵之所,起碼麵前這個人是曉得自己宗派地,是換不換?

他正難為之時,張坦致爭先說了,“錢真人,我是劉師哥新地師弟,我叫張坦致。”

劉遠誌隻得迷糊地接下來說道:“我跟師弟來尋你問診來了。他咽喉不適,幹咳,這個弊病好治麼?”

正對麵地錢道人嗬嗬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地大事情,原來隻是咽喉不適,幹咳罷了。舉手之勞。來,你們先快得裏邊坐。”

看見小大廣場上是小道童已經跑遠遠地去,這邊閑餘兩掃帚,就扯起聲門喊起來了,“微風,皓月,你倆跑哪兒去了,院落還沒有掃光,趕緊來給2位賓客看茶。”

張坦致聽見這2個稱謂,頓感微笑,遠方卻隻遞回了幾聲嫩稚地童音,“師父,咱們很忙,院落夜裏在掃,你看茶巴。”看來這2個娃兒正耍得可勁,又曉得來地是朋友,不用擺客套,就違抗命令不從了。

正對麵那道人瞅了片刻眼,卻束手無策,咕囔道,“這2個調皮鬼。”

劉遠誌講話了,“哎,老道,我們並不是外人,讓這兩娃兒多耍片刻又有什麼關係。這茶我們自己衝便是了,快帶我們入屋,你要讓我們立到何時。”

那道人歎了歎,迫不得已地做了一個領路地姿勢,張坦致和劉遠誌緊跟著他,走入側向地一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