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員接口補完了整個句子。
“原來他們唐家人就像那些教徒一樣終日念叨些這種東西。”
馬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中學時代被那些老師整天提著耳朵背各種守則的痛苦時光來。
馬烈沒有理會年輕人的輕蔑,他反而注意到了年輕人對他說話時露出來的另一隻手,那隻手上戴著一隻戒指。
金質的戒指,鑲嵌著純黑色的寶石。那黑色的寶石好似一隻神秘的眼睛,裏麵埋藏著讓人心癢的秘密。
從黑色寶石中傳出來一股股神秘的力量波動。
馬烈不由得心中一動,他想得到那個戒指,如果有一絲機會的話。
另外兩個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戴著墨鏡,活似兩個保鏢。兩個人都是一米八幾的身高,身體粗壯,都是沉默不言。
其中的一個手中還握著一隻小小的匕首,正在用這隻小小的匕首映著自己的臉,雖然他的大半張臉都被墨鏡蓋住了。
而那個漂亮的女營業員此時也默默地坐了下去,接過了年輕人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好整以暇的看著馬烈。
馬烈現在是一對五,同時被十隻眼睛盯著。
這是一種無聲的壓力,單個的個體在麵對與他不是一個陣營的群體時都會受到這種壓力。這種壓力並不比實質上的壓力更小。
五個人沒有在馬烈的眼睛中找出能讓他們感到有成就感的東西,馬烈的眼睛中沒有軟弱,隻有石頭一樣的冷硬。
營業員突然之間有種挫敗感和無力感,自小就是天之驕女的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以往的榮譽中水分滿滿。
五個人五對眼睛中的一對已經坍塌了,其他四個人立刻就感受到了馬烈目光中所蘊含的壓力。四個人同時一愣,馬烈的眼睛居然在這一瞬間變的好似一個無底的黑洞,要將四個人的靈魂生生地剝離身體。
四個人終於無法再承受馬烈那雙眼睛帶給他們的壓力。除了為首的那個中年男人之外,其他人都將頭一扭避開了馬烈那一雙黑洞一般的眼睛。
“你姓薑?”那個中年男人終於站起身來,對著馬烈說道。
“是。”馬烈當然會非常痛快地承認這個事實。
“我想,這應該不是你真正的名字。”中年男人笑了笑說道。
“是。”馬烈非常痛快的承認,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
“你麵對劉家人的時候說了一個假名字,但是在麵對我們的時候,你必需要說真名字。”中年男人又笑了笑說。
“我想知道原因。”馬烈絲毫沒有被對方的這句話打動,微笑著對中年男人說。
“因為你沒得選擇,我想你應該明白。到了這個地方,你必須要答應我們的條件,否則,你覺得你還能離開這裏嗎?”
中年男人說。
“啪啪啪————————————!”馬烈替中年男人猛烈地鼓掌。
中年男人也不為所動。
“我想問你,你叫什麼名字?”馬烈伸出一隻手,指著中年男人的鼻子說。
馬烈非常高興地看到中年男人的麵色變了變。
他心裏知道,他非常成功了激怒了對方。
在談判中,隻要能成功地將對方的情緒擾亂,那麼一切自然就會向著有利於我方的方向發展。
“年輕人,我想你還沒有弄明白現在的情況。現在你任何決定都會影響到你下一秒鍾生命的健康程度。”
中年男人嘴角一陣扯動,輕蔑地笑了笑,眼睛中閃出一陣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寒光。
“中年人,我看你也沒有搞明白現在的情況。”
馬烈也輕蔑地笑了笑。
“我想,對自己的長輩尊重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
中年人的聲音中明顯帶上了顫音。
“對一個準備抹殺自己生命的人,我絕對不會將‘尊重’這種高貴的行為加在他的身上。”
馬烈繼續輕蔑地笑笑,回答說。
“你——————————!牙尖嘴利之輩,往往是外強中幹。”
中年男人說。
“論資排輩、未下恐嚇的人,往往是坐井觀天。”馬烈回答說。
“嗖——————————————————————!”一道水光從中年男人身邊的男輕人口中射出,那道水光雪白透亮,岩層深處湧出的山泉。
“咕嘟————————————!”馬烈一口氣將這些水喝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