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烈的眼睛中射出了冰冷的光,付沁心在這個時候還在幻想著暗算他,隻要他進入下水道,付沁心完全可以將蓋子蓋上,如果馬烈現在不是身具黑暗幽能,那麼他鐵定會被鎖死在下麵。
“下去,將他們三個抬上來!”
“可是我......我抬不動......”
“抬!”
馬烈一聲爆喝!
付沁心哆哆嗦嗦的挪動著,向下走了過去。
馬烈看著付沁心一步步的走了下去,過了一會兒,首先被抬上來的是肖潘,之後是霍誠,最後是馬平。
三個人的氣息已經幾乎為零,而付沁心則慌亂的站在一旁,看著臉色鐵青的馬烈。
馬烈一口接一口的咬在了三個人的脖子上,十分鍾後,三個人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頭發在不停的脫落,指甲在不斷的生長,全身的肌肉不住的膨脹撐破了周身的衣服。
粗重的呼吸聲從他們的鼻腔中不停的傳出,三個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他們三個同時張開了嘴,嘴中的粘液順著嘴角不停地流下來。
付沁心已經嚇的癱倒在地上,馬烈聞到從她身上傳出來一股騷臭的味道。
馬烈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了付沁心的手。
付沁心看到了馬烈鉤子般的指甲,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哇哇大叫,她拚命的掙脫著馬烈的手,用胳膊肘和膝蓋不停的撞擊著馬烈的下身。
這種百試不爽的防狼招數對馬烈卻沒有任何作用。
付沁心瘋鬧了一陣後,終於看到了自己的手掌,她一聲尖叫,想要掙脫馬烈的手,但是馬烈死死捏住了她的手,將手心朝向她。
她的手心上有一隻黑色的骷髏標記。
兩隻手掌都是如此,而且鮮血從那黑色的骷髏標記中不停的滲透出來,一滴滴的。
“你已經中毒了,這毒是肖潘的小舅子下的。”
馬烈將過往告訴了付沁心。
付沁心幾乎死了過去。
如果不是她想暗算馬烈,她就不會中毒。
這是一種別樣的幽默。
馬烈隨後告訴了他李下的死訊,以及武裝直升機地毀滅。
“我們現在,回不去了。”
馬烈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付沁心徹底癱倒在地上,難聞的氣味一陣陣地從她的屁股底下傳出來。
馬烈坐在地上,麵對著她。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和我們兄弟們一道,另一個是自己走自己的路。”
付沁心顫抖著抬起頭來,死死盯住了馬烈的眼睛:“你的血是冷的嗎?是冷的嗎?”
馬烈的嘴角有一絲顫動。
“你隻需要作出選擇。”
“我和你們一道?我怎麼和你們一道?你們現在已經不是人了,而我卻依舊是人!我是人!我寧願死!放我走!”
付沁心扯著自己的頭發,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你錯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馬烈喃喃地說。
付沁心當然沒有聽到。
“那你就走吧。”
馬烈拉開了防空洞的大門,門外涼風陣陣,繁星滿天。
已經是晚上了。
付沁心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她是拖著自己的腳走出去的。
馬烈關閉了大門,剪斷了她的背影。
他看著自己的三個兄弟,單手放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現在,兄弟們,我們團聚了。”
已經是第三天了,三個兄弟依舊沒有任何的思維,他們隻剩下了動物的本能,吃飯,排泄,從來不睡覺。
防空洞中連個繩子都沒有,馬烈隻好打斷了他們的四肢,然後獨自出去尋找食品。
超市中的各種罐頭,香腸塞滿了馬烈的背包,他一次背回了三百多斤的食品。三個兄弟明顯對這些熟食不感興趣,除非惡到極致,否則一口都不吃。
馬烈隻好從超市中背回了已經發臭的凍肉,上麵爬滿了白色的蛆。
三個兄弟大口大口的嚼著,蛆蟲對他們來說已經變成了一種作料。
馬烈忍著強烈地惡心伺候他們吃完,然後將剩餘的骨頭扔到了防空洞外麵。
三個兄弟目前是最低級的行屍,仍然保留著人的基本形態,但是皮膚和毛發已經變成了喪屍的形態,馬烈看著他們棕黑色的皮膚與粗大的毛發隻覺得陣陣無力。
雖然救活了他們,但是現在他們與死去又有什麼區別?
甚至,還不如死去。
就在馬烈出神的時候,有人在無力地敲打防空洞的門,那病弱的聲音傳來:“救救我,救.......”
馬烈將門拉開,是付沁心,她全身帶傷,滿臉是血,嘴角不停的流著綠血,而她的雙手已經變成了焦炭一樣的黑色,小而密的血珠子不停的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