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賀雄飛是鐵了心要跟劉新華離婚。2002年7月底,他正式向劉新華提出協議離婚。劉新華無奈之下擬訂了“離婚協議”,但離婚的前提是:將兩人購買的位於北京市海澱區和大興區的兩套房子劃到劉新華名下,同時補償她150萬元。賀雄飛同意將房子給妻子,但因為購房時房主的名字是賀雄飛,並是以賀雄飛的名義向銀行貸款,所以兩人在辦理銀行過戶手續時遇到了麻煩。因為沒有達到離婚的條件,劉新華遲遲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因此帶來了無盡災禍。
婚沒有離成,但看到丈夫成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劉新華又悲又氣。她告誡丈夫:在還沒正式離婚之前,不能和關小珊見麵,更不能在一起。否則,她將提出更多、更苛刻的離婚條件。
為了不和劉新華鬧得太僵,賀雄飛表麵上答應了她的要求,背地裏卻利用一切機會和關小珊在一起。2002年8月初,在賀雄飛參與組織的全國“草原筆會”上,關小珊作為論壇的主持人應邀參加了會議。筆會期間,兩人天天在一起。賀雄飛還向同事和朋友介紹關小珊,說她是自己的“後現代夫人”,儼然把自己和關小珊的非法關係公開化了。筆會結束後,因為忍受不了分離的苦痛,賀雄飛悄悄把關小珊帶到了北京,並把她安排到了離家不遠的大興區聚莎苑賓館居住,接著又在大興區租了一套房子,兩人以夫妻名義住了下來。此後,賀雄飛很少再回自己的家。
賀雄飛肆無忌憚的言行讓劉新華怒不可遏。自己忍辱負重想保全家庭卻遭到了如此羞辱。她,還有可憐的女兒情何以堪?那一刻,她改變了協議離婚的決定,發誓絕不放過破壞自己家庭的第三者和出軌的丈夫。
此後,劉新華開始注意賀雄飛的行蹤,以便收集將來打離婚官司時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劉新華很快找到了賀雄飛和關小珊的同居地,並請人偷拍了大量賀雄飛和關小珊在一起散步和娛樂的親昵照片。在得到關小珊的手機號碼後,劉新華自報家門,和關小珊在電話裏大吵了一通。這樣的行為讓賀雄飛心裏存留的對劉新華的愧疚蕩然無存,他馬上打電話斥責劉新華:“如果兩個人沒有感情了,何必像兩條狗一樣拴在一起?”劉新華聽到這句話,悲痛欲絕。女兒放學回家後,無處訴說悲哀的劉新華竟然拉著11歲的女兒,哭訴賀雄飛在外麵包養情人的情況。年幼的女兒傷心不已,陪著母親一起哭泣,並發誓“絕不會原諒可恨的父親。”
此後,女兒變得越來越沉默了,學習成績急劇下滑。劉新華此時沒有幫助女兒排解,而是在女兒麵前變本加厲地斥責賀雄飛,讓那個稚嫩的心靈過早地種下了仇恨的種子。
狀告丈夫重婚,婚變大戰灑落一地血腥
2002年11月7日,賀雄飛和關小珊又移居到通州區華興園小區。此時,單位正好推薦關小珊到北京廣播學院進修,這樣關小珊就能長期陪伴在賀雄飛身邊。2003年上半年,全國爆發了非典疫情,北京的局勢也一下子緊張起來。關小珊很長時間無法離京回家看女兒,從2003年3月到11月,她接來了女兒與賀雄飛以夫妻名義共同居住在華興園小區。這期間,賀雄飛和關小珊經常在樓下打羽毛球,成為小區一景,周圍街坊鄰居都認為他們是一家人,房主和街坊們也證實了賀雄飛與關小珊以夫妻名義共同居住的事實。而劉新華也多次請人來到賀雄飛居住的小區,拍攝了大量賀雄飛與關小珊母女在一起的照片。
搜集到這些有力證據後,2004年2月3日,劉新華以重婚罪將賀雄飛和關小珊告到北京市大興區人民法院。雖然在此之前,劉新華向法院提出過離婚請求,因為他們的離婚官司尚未結案,按照先刑事後民事的案件審理原則,劉新華和賀雄飛的離婚案件暫時中止,法院先審理劉新華提起自訴的賀雄飛涉嫌重婚罪一案。
2004年4月8日,因為此案涉及隱私,北京市大興區人民法院第一次不公開開庭審理賀雄飛、關小珊涉嫌重婚一案。
在法庭上,賀雄飛承認自己是在接受采訪時認識主持人關小珊,但他堅決否認與關小珊以夫妻名義同居。因為非典期間關小珊在北京無處可去,受朋友楊作家委托,賀雄飛以公司的名義安排關小珊和女兒暫住在通州的住房內,所謂重婚純粹是主觀臆斷,捕風捉影。最後,賀雄飛滔滔不絕地在法庭上宣稱:“劉新華誣蔑我和關小珊的正常男女交往,處心積慮將我送上法庭治罪,是想達到報複和將我淨身出戶或獨霸共同財產的目的。”
出人意料的是,在關小珊到庭參加訴訟時,堅決否認自己是傳票中的關小珊,而報出了另外一個名字“蕭珊”,並出示了“蕭珊”的身份證。因被告身份無法當庭核對清楚,案件暫時中止了審理。
後來經過查實,當天出庭的女子就是關小珊本人。但事後關小珊就神秘消失了,法院提出,作為自訴人的劉新華有義務協助法院找到關小珊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