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論後悔了的我(1 / 2)

羅洛意有所指:“他很像他的父親。”

“因為他能出生那個男人功不可沒。”我倒是沒太當回事,實話實說嘛。

羅洛看著簡方進屋去給小屁孩講道理了,她看著我道:“你回來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沒有。”

“隨緣吧。”

她扶額道:“你這人真是做什麼都不上心,做什麼都是隨緣,隨緣做什麼,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我偏頭笑道,一副欠扁樣道:“我有錢,反正大多數人追求的不就是錢嗎,我都有了我還要什麼。”

羅洛道:“那孩子呢?”

我早就想過了這個問題,所以隻是淡定道:“如果你不要呢,我就養他,反正養一個孩子算不了什麼,如果你要呢,你就養唄。”

羅洛有些不高興了:“你怎麼那麼自私,孩子是貓貓狗狗嗎,你就那麼放任自流。”

我被她罵的一臉懵逼像,怎麼了這是,我做錯了什麼,我特麼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啊。

羅洛不愧是跟我在一起那麼久,當即道:“你不是做錯了什麼,而是你錯在了什麼都沒做。”

我聳聳肩,特別不當回事,愛咋咋地吧,沒意思。

我起身道:“我走了。”

羅洛道:“你不留下來吃頓飯。”

我齜牙咧嘴的一笑:“我倒是想,就怕小屁孩不幹。”

羅洛不說話了。

我走出門,看了看滿是陰霾的天空,深呼吸了一下,呸,帝都霧霾真大。

好吧好吧,我總算理解了再好的感情抵不過流年是怎麼回事了。

羅洛她現在啊,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能夠一起瘋一起鬧,而現在,蒙牛時常見麵已是不錯,畢竟我們都老了,都在社會裏有了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我還能夠任性妄為的不當一回事,但是羅洛已經不行了,她已經組成了家庭,有夫有子,俗世認為的完美她都有了。

說來好笑,畢業結婚的是我,一心撲在工作上的是她,結果後來,離婚的是我,幸福美滿的是她。

也許上帝真的給人開了一扇窗,即便暫時沒有到手,那也不過是因為暫時,怎麼像我呢,一開始就已花光所有運氣。

也許是我的矯情和做作,才讓我現在一無所有,到底回不去了,生活永遠不會是小說,更不可能是童話,不可能你走了許久之後,回到原地還會有個人一心一意的在等你,到底是不能了。

我突兀的感覺到了不開心,好像自己已擁有的,已經被掠奪了。

人的情緒都是多變的,上一秒開心,下一秒悲涼,沒有軌跡,無所捉摸,莫若荒崖,一步在外,崖下空氣寂寞流動,敏感跳躍,你無法言說。

不可否認我在焦慮,我在絕望,我需求絕對的黑暗,但當黑暗侵蝕,我又覺得寂寞。

我以為我有一顆大心髒,不管環境怎麼惡劣,不管條件如何差,都阻止不了我的自信和快樂,但終究隻是我以為。

我以為我會很豁達,畢竟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什麼沒見過,大喜大悲是前塵往事,淡定從容才是現在,成長意味著很多,比如說你能更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哪怕你想將眼前這人扒皮吃肉麵子上還是在和他稱兄道弟。

於是壓抑自己,一步步的心理扭曲變態,變態到最後已經不覺得自己變態了。

很多時候多想自己還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少年,微微的笑著已是一輩子。

有時候我們對於現實社會特權的不滿,僅因為我們不是特權體製裏的人,成了體製裏的人就會忘了初衷,最開始你要的隻是想替平民說話,後來你隻想維護體製做體製的收益人,等到來不及了你才幡然悔悟,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正如某人所說:最開始我隻想要一個擁抱,後來我想要車子,房子,證,等到來不及了我才想起來,一開始我想要的隻是一個擁抱。

誰都不明白,或者明白但是裝作不明白。

我們所經曆的前人亦經曆過,所以他們用隱喻的手法寫下來,二郎神劈山救母,後來為了維護體製囚妹,等到侄子劈山他是否想起多年前的自己也是同他一般模樣,他到底是因為自己打不破體製而坐等侄子打破亦或是他隻是單純為了維護體製,眾說紛紜,我想怎樣都好,他一定有過對月長歎,和哮天犬靜坐相顧無言的時候,從始至終除了不懂事時他再也沒真心笑過。

半生悲涼,一世淒苦,千載功過任人評說,如果可能,他會不會最想做的還是山村下的頑童,平安一生,平淡一生,父母兄妹俱在,拚得這一切,不要做什麼二郎顯聖真君,隻要大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