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她遠去,不是不想留下,而是找不到借口留下。
我很想說怎麼可能通過這個就知道那人是誰,可是我說不出來,因為他真的說對了,隻要她提起這事,我就知道是誰,還能是誰,告訴你,除了陸清風還能是誰。
我慢慢悠悠的走回去。
羅洛在不遠處接著我,埋怨道:“你就知道到處跑,出了事怎麼辦。”
我發現她比我還提心吊膽,我道:“有什麼關係,你在,我還能出什麼問題。”
她笑了笑。
回到家裏便是各玩各的,我十分喜歡這種氛圍,我討厭別人管著我,那會讓我有一種不自由的感覺。
不多時,她再次問我:“青小荷,你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我認真的想想道:“愛我的,一心一意,會容忍我的壞脾氣,會笑著準時出現在我身邊,會不讓我感到無聊,最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愛他。”
“你看姑奶奶我怎麼樣?”她比了個健美的形式。
我笑道:“姑奶奶,你雖然很符合就是,可惜你不是個男的啊。”
她笑道:“異性隻為繁衍後代,同性才是真愛。”
我像是玩笑,又像是認真道:“等下輩子,下輩子不管我是男是女是人是狗,我都娶你。”
大概是鐵了心的以為人是沒有下輩子的,才能說出這話,有時候對我太好,真的無以為報,唯有推到來生。
她嗔道:“呸,要變狗你自己變去。”
她便不說話了。
我也不說。
過了一會兒她又道:“我說的話你信不信。”
我漫不經心道:“除了你罵我的話叫我去死的話我不信之外,剩下的話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雖然漫不經心,說出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心裏話,正因為早就這樣想著,所以才能在她問起的時候漫不經心的說出。
她繼續沉默著。
她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真的很喜歡你。”
她聲音太低,我差點沒聽到,但是我聽到了。
她不說話,她大概以為我沒聽見吧。
我看了一眼離得遠遠的電視道:“其實我也很愛你。”
“我更愛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這一聲近似咆哮,從側麵我已看到她要落下的淚。
她說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我懂她愁,懂她憂,懂她忐忑,懂她所有的愛恨清苦,可是那又怎麼樣,我無以為報啊。
最開始是不知道如何報答,後來,後來是已經無法報答,有時我也身不由己,肆溢的荷爾蒙根本不受我控製。
她細碎的哭聲傳到我耳朵來,我隻能當沒聽見,好半天她才停下。
好一會兒,她才道:“對於這事怎麼看。”
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電視,正在播放某國強調可以歸還我國的古董,不過要保管費。
我隨口道:“不就是強盜衝到家裏搶走了金戒指然後告訴你要贖拿錢來,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你這扭曲的三觀。”她嫌棄道。
我十分不以為然:“多大個事,現在社會有我這三觀,也就算是三觀正直了。”
“嘁。”她嫌棄了一聲,接著道:“真是的,不是外債了它們那麼多都沒收回來嗎,怎麼還要錢。”
“因為傻唄,不知道把各地破碎的地方修一修,就忙著當冤大頭。”我說話不過腦子。
她道:“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想查水表。”
我聳聳肩:“無所謂。”
“這是我家,被查了水表我住哪兒!”
她開玩笑。
我亦道:“你才傻呢,現在頂多是送快遞,查毛水表啊。”
“你丫的。”她站起來想拍打我的頭。
我開始臭不要臉的叫道:“唉唉,我的腿,好疼,洛洛。”
她一邊嫌棄一邊給我揉著腿,嫌惡道:“上輩子欠了你這個小冤家的。”
我煞有其事的點頭道:“可不嘛,你還是趕緊償還完我的債,然後再多讓我欠你一些債,下輩子我就可以給你還債了。”
她道:“那我豈不是要對你很好,欠的越多越好。”
我擺手道:“那可別,我還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你要是變成了寵物,雖然我天天把你捧在手上,那也不美是不。”
“你大爺的。”羅二丫總算是拍到我頭了,這可把她高興壞了。
看她那傻冒樣子,我也就由隨她去了,反正一直都是強顏歡笑,真心笑一下真的好難,她能高興一會兒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