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不好,你告訴我,我改。”他說。
我很想說你可以改掉你喜歡我這點就好,說出口就變了:“你改不掉的,你的虛偽如同我虛偽一樣,那是久帶在臉上已經揭不下來了。”
我起身,不欲再多說下去,突感覺生命的華美無常,由是充滿厭倦。
門外,羅洛靠牆而站,那是我從沒見過的一麵,充滿了疲憊與茫然,大概每個人都習慣性帶著麵具吧。
我說:“羅洛,走吧。”
她轉過頭看著我,沒有多問,隻是同我一起離開。
她說:“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不如我們一起白頭到老吧。”我又開始不正經的輕浮。
“好。”她說,意料之中的認真。
“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我說,有些事我真的說不出口,給別人一個輕浮的許諾感覺好虛假。
我很少認真,卻從不將感情當作玩物。
她說:“我也是啊。”
“其實你要不真的好好考慮我說的,找個好人你就嫁了吧。”說著說著我又開始不正經的唱著歌。
她噗嗤一樂,燦若春華,她說:“得了的,你以為好人就跟大街上的蘿卜一樣嗎,想要多少有多少,瞬間就可以批發了。”
我正要說些什麼,手機響了,是陸清風來電,羅洛也就住了嘴。
“快點兒,媽找我們兩個,我在雙子大廈樓下等你。”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就這樣掛了,羅洛看見我欲吃人的麵孔自然詢問了一番,我如是這般一說。
羅洛道:“走吧,我帶你抄小道。”
我看著雙子大廈的後門有點怔忪,逗我呢不是,去的時候一個小時,回來時候十分鍾。
羅洛道:“這不人家想跟你慢慢走,一路走到白頭麼。”
“嘔。”不是我說,這貨真心惡心到我了。
羅洛嘲笑道:“又不是第一回,快點兒吧,你家夫君大人等急了炒了小的魷魚怎麼辦,難不成你養我。”
我跟著她往裏走,我打著嘴仗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陸清風應該不會炒你魷魚的,如果我養你,而我又是靠他養的,所以最後還是他養你,都是養你,與其養著你玩兒,不如養著你幹活兒。”
羅洛憤怒道:“嘖嘖,真是資本主義的周扒皮,諾,去吧。”
她指著外麵的車道。
我看了她一眼,詢問道:“真不用我送你回去。”
她頗為自戀的揚一揚發:“媳婦兒,想你夫君我貌美如花,多的是人願意送我,哪裏需要你,天真,信不信我在這打個電話十個八個男人願意送我回家。”
我撇了撇唇道:“行了,咱知道您老二八女多嬌,無數男人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可您老得悠著點兒啊,當心腎虧。”
“青!小!荷!你丫是不是皮癢了。”
我一溜煙兒的消失在暴怒的羅洛麵前,動作迅速的打開了車門。
我說:“走吧走吧。”
陸清風緩緩發動車,打趣道:“你又得罪她了。”
“你怎麼知道。”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的這個蠢腦子啊。
陸清風笑眯眯道:“難道你還沒發現嗎,你隻有這種時候才會跟一隻擔驚受怕的小白兔一樣。”
小白兔,我去他的小白兔,我能叫小白兔嗎,頂多是隻大灰狼好不,得了,也不跟他講那麼多,心累呀。
陸清風道:“說起來你倆那會兒嚇退江總那套挺熟練的啊。”
“哦,你說那個啊,追羅洛的人一直很多,她不堪其擾,直到後來有個男生誤以為我們是同性戀放棄追羅洛了,我倆在麵對一些怎麼說都不聽的人的時候就這麼做,一來二去當然熟練了。”我漫不經心道。
“真的是誤以為嗎?”陸清風低聲說道,我並不能聽得很清楚。
我問:“你說什麼?”
他搖頭:“沒什麼。”
對這麼不爽快的人我無話可說,我咬咬唇也就不追究了。
我說:“你媽叫我們回去什麼事啊。”
“不知道,反正回去之後你說話當心些,你也知道我媽那個人脾氣不大好。”陸清風道。
脾氣不大好,我的脾氣還不大好呢,怎麼不見我別人使臉色,讓別人小心點呢。
大概是陸家已經決定將所有產業都搬到帝都的原因吧,陸父陸母都沒有回到S市,反而是和陸家家主住在一起,陸家家主啊,說起來她對這種老爺爺最沒辦法了,想到一會兒就要都看見感覺整個人都不開心了。
陸家祖宅裏,陸爺爺陸父陸母坐在沙發上,好一個三堂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