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涯溫笑道：“二伯他們從很久以前就這樣了，是不是清風哥哥。”
陸清風道：“恩。”
我掩飾性的笑笑：“很恩愛的樣子。”
陸清涯道：“嫂嫂習慣了就好，清風哥哥你說，是嗎？”
陸清風道：“恩。”
我聽著他們詭異的對話，一度懷疑陸清風是不是那麼不道德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後來想想陸清風不至於喪心病狂的程度。
不論怎麼說，至少樓上樓下初步到達了和諧的境況。
我微微笑著看著一切，有什麼不值得我笑的，從一開始我的人生就是場悲劇，不用等到死後回顧今生，光是現在便能知曉，越大越懂得悲哀兩個字如何刻骨。
陸清涯問我：“嫂嫂，你這麼長時間躲在哪兒的？”
我問：“難道清風他沒說。”
陸清涯點頭，我不以為意，誰知道他怎麼想的，這年頭不僅女生的心思你別猜，男人的心思最好也別去猜，都看不懂啊。
我輕飄飄說出兩個字：“帝都。”
陸清涯偏頭看我：“嫂嫂為什麼不來找我玩？”
天真無邪的樣子，傷人不自知的殘忍，多想破壞掉一切讓她嚐嚐我那時的滋味，誰都指望不上，多麼美妙的一次經曆。
想想還是作罷，我不想再和誰糾纏下去，我懶，嫌累。
我笑著說，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笑出來，也許每個人都能演一場好戲，隻是時間問題。
我說：“你猜。”一如既往的帶著惡趣味。
陸清風現在畢竟是在陸家祖宅，非主場作戰，自然說話要軟些，卻也不見得能軟到哪兒去。
他說：“陸清涯，行了，她才剛回來，你就不要問東問西的了，過兩天你再說吧。”
陸清涯微微一笑，低頭在我耳邊說道：“你記住，你過去所選的現在所選的以及將來所選的都沒有錯，聽從心的指導。”
對於她這麼神棍到耳熟的話，我表示我肯定在哪裏聽過，想了想，好像在某次那啥的時候聽過，關於那啥是哪啥，不懂別揭人短袖短的意思不。
我看著陸清涯，神經病也好，天真到不知世事也罷，那麼多層身份下誰知道真實的她隱藏在哪兒。
我不問，不追究。
我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如同看一場荒誕不經的華麗舞台劇，自己是主角，冷眼旁觀，又不可逃避。
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女人走上來，道：“陸先生，飯菜已好，陸老先生請你們過去。”
陸父起身道：“辛苦你了，路媽。”
見他起身，所有人跟在他身後都站起來了，包括我，我又不是什麼特殊人物，怎麼能那麼不識相的超然物外。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餐廳，旁邊的小餐廳中，酷愛這樣的轉折，沒什麼比失落的臉更迷人的東西。
餐桌上擺著各色中餐，有不少是我愛吃的菜色，我慶幸還好不是西餐，要是西餐我就得歇菜，三十年專業不喜歡西餐，牛排什麼的真心沒有燉牛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