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道:“哪裏哪裏,你和你夫人的感情想必也很好。”
陸清風低頭在我耳邊說:“他還沒結婚。”
我睜開眼和他咬耳朵:“不會吧,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
陸清風道:“他才十八歲。”
我提出質疑:“十八歲?國內哪個學校能容忍學生胡子一大把。”
我再提出質疑:“十八歲好像拿不到駕駛證吧,我突然對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表示了不可信,陸家現在都已經墮落到雇傭童工。”
車停下,司機小弟回頭:“兩位,你們咬耳朵也要有專業精神好嗎?我在前排都已經聽見了。”
我訕笑道向他再三保證:“注意,我們這就注意,你繼續開車啊。”
陸清風看不下去我這一臉蠢樣,大發善心的告訴我:“已經到地了。”
像我這般臉皮厚的人,對此不會有任何誇張的反應,淡定的走下車,等著陸清風,就跟剛剛出洋相的不是自己一樣。
司機小弟開著車走了。
陸清風從前麵走,我在後麵跟,他非常不尊重矮個妹子。
他說:“你能不能快點。”
我委屈道:“胖是可以挽救的,矮你讓我怎麼辦!”
“高跟鞋。”
我無語哽咽,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說歸說,陸清風放慢速度和我保持在同一水平上。
陸家家主坐在大廳裏,很威嚴的樣子。
大廳裏人不多,除了陸清風父母就是陸清涯,都是熟人,那也不一定好辦事。
我看看他們穿的分外考究的一身,再看看自己這白T恤衫加牛仔短褲再加帆布鞋,簡直想仰天長嘯,太有壓力了,果然要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陸清風先喊:“爺爺,爸,媽,我們回來了。”
我跟著喊:“爺爺,爸,媽,我回來了。”
萬分感謝陸清風在這一刻的靠譜,不然我要不說話,那該多尷尬。
陸爺爺用拐杖一頓木板:“你還知道回來。”
我戳戳他的腰:“說你呢?”
他捏住我犯上作亂的爪子。
陸爺爺道:“你,跟我來。”
他起身往樓梯口走,我看著陸清風,祈求的眼神,自我感覺把貓咪的可憐眼學了個十成十。
陸清風身經百戰,完全不吃我這一套:“快去,爺爺在等你。”
果然,他個烏鴉嘴,陸爺爺暴喝一聲:“你在做什麼!”
我看著他:“跟我一塊兒去吧。”
陸清風搖頭:“爺爺說話沒人敢頂嘴。”
我死心了:“我就一個要求,你必須答應。”
他被我這嚴肅的樣子唬住了,微微點頭。
我說:“記得幫我收屍。”
我已經無暇再看陸清風的表情,全心全意在想自己的後事
此刻,陸爺爺已經在喊第二遍。
他摸了摸的頭發,在我還沒來得及抗議他把我當小孩子時,他推著我過去。
我和陸爺爺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我訕笑著打招呼:“爺爺,你好啊。”
陸爺爺重重咳了一聲,上樓去了。
我轉身哀怨的看了陸清風一眼,緊跟陸爺爺的領導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