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愉悅的去睡覺了。
第二天,有人送貨上門,年輕的精壯的漢子,手裏捧著個箱子,打開箱子,裏麵裝了寥寥幾樣東西,不多卻很重要,這關係著我這次跑路要曆經多久才會告終,裏麵有著身份證、戶口簿、暫住證以及一係列的證,我不由佩服這個**的專業性。
我猜測那個年輕的精壯漢子一定不是那家奇怪酒吧的老板,哪有老板親自跑路,手下坐著享福的事。
顧雲說到做到,在找了兩天工作後,第三天花了個妝就跑去應聘,隻是別人化妝是往美了化,而他卻是往醜了化,其實也不能這麼說,五官還是原來的五官,隻是以前魏巍然如鶴,一眼就能認出來,現在就是很普通一人,丟進人群找不到蹤影,再穿上那件大部分男人都有的格子襯衫,毫不誇張的說,把他扔進十個人裏,我光為了確認他就得想半天。
為什麼這麼說呢,通過貓眼看見他時,我先想了一會兒眼前這貨是誰才打開門。
看他抑鬱那小樣,我出於同情心的問了一句:“應聘怎麼樣?”
他臉色臭臭的,唏噓道:“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回去等消息。”
我臭不要臉的笑了:“所以說跟我待在一起就會發現世界隻有那麼廣闊。”
他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你不是等我回來賣菜嗎,走啊。”
我換好鞋,冬天穿那麼多真是不方便,他領著我出門,我還是太低估了北京的天氣,手套根本擋不住寒風,他抓住我的手塞到他口袋裏,妥妥的韓劇範兒,我看著他,他無比自然的看著前麵,盡管他現在其貌不揚,我卻覺得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也許我要的從不是錦衣玉食,因為我一直都有,所以才不覺得有什麼,我要的僅是那個人能陪我手牽手一起走一段路。
我愉快的笑起來,嘴裏哼起歌,口腔裏觸碰到冰冷的空氣,我卻覺得從沒那麼開心過。
雪又下了,我和他都沒帶傘,雪花接連落在身上。
幾米說,如果下雪天,我和你都不撐傘,我們會不會一路走到白頭。
女人不管如何理性,都會為無足輕重的小浪漫而感動,口是心非,正是因為這樣而可愛。
菜市場裏,他熟練的降價砍價,挑菜買菜,人間煙火味十足。
或許就這樣和他一輩子過下去也不錯,隻要他不介意,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烹錦食花,若是腳踩實地,從人間煙火裏走來,食甘同味,何嚐不是幸事一件。
他看著我,拎著滿手菜問道:“你今天一直都在傻笑,傻笑什麼。”
我看他呼出的白氣,傻傻的樂了。
他搖頭:“你呀,肯定是昨天頭發沒幹就睡覺,凍壞了腦子。”
“哼。”我傲嬌的扭頭,他才凍壞了腦子,一點兒都不知道女人的心思,所以身邊才沒有一個女人。
他環顧四周,可能沒什麼買的了,說道:“走吧,回家了。”
回家,我喜歡這個詞,更因為是和這個人待在一起很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