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感慨,柳靖就給我打電話了,果然不是親生的。
他張口就是:“你在哪兒,向陸清風認個錯,夫妻間能有什麼大不了的。”
果斷掛電話,揣著手機抱著錢坐上車,車後麵放了不少一摞的,我感到幸福值滿滿的,如果不是在逃亡那就更加美妙了。
顧雲對我說:“那兒有衣服快換上。”
我低頭才看見下麵有幾個包,我轉頭本想問他你不換,這才看見他已經換好了,裹得跟個熊一樣,襯得他越發瘦了。
他不說我還不覺得的確有點冷,我就說銀行的工作人員幹什麼一直瞅著我,我從前麵爬到後麵,麻利的換衣服,褲子穿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把手機拿出來強行背下手機號,打開車窗一扔。
顧雲好像也記起什麼,打開手機分神的看了一會兒,拐個彎開了一段路才扔出去,然後折返,從另外一個路口離開。
每個敗家子都有股視金錢如狗屎的英雄氣概。
他想事果然比我周到,在此期間我已經換好衣服,鑒於我裹得更像一個熊我就不爬回去了。
一改以往的沉默,我甚至有些喋喋不休:“不能再這樣下去,帝都監控器很多,而陸家他們遲早會找到我們的,甚至他們已經在監控器旁邊看著。”
顧雲好像對陸家情況很熟悉的樣子:“你不用擔心,哪怕陸家老爺親自發話,找到我們的蹤跡都要一天之後,信息檢測是一項很繁複的工作。”
這麼說我根本不可能放心的,我繼續追問道:“高速路,正常公路,火車,飛機哪一個能離開帝都。”
“哪一個都不能。”他非常遺憾的告訴我們,他分析道,“我的車牌號肯定已經被清風記住了,而從高速路、公路離開的時間來算,已經夠他們設關卡,火車和飛機則是實名製,當我們買票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安全了。”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全然沒有剛剛緊張的氛圍,我從一旁看見他疑惑的臉。
我戳戳他的臉:“顧雲啊顧雲,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喜歡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還是繼續說說怎麼辦。”
我依舊掛著笑,人生得意須盡歡,我雖未得意,但是多了顧雲這麼個盡心盡力為我著想的朋友又有什麼不好呢,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他全心全意的為我,我又怎能不感激。
我說:“聽你的。”
他突然也不緊張了,還有心情打趣我:“要麼你回去,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一點兒都不生氣,接嘴道:“要麼就暫時居住帝都。”
他點頭,接道:“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還可以使一招調虎離山,分別買好火車票和飛機票,繞是他再聰明。”
我微微一笑。繼續道:“繞是他再聰明,他也得讓部分人守在那裏,因為他不確定我們到底從哪兒走,盡管有人來繼續追我們,我們的壓力也減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