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我多善良啊,不忍心看大爺一大把年紀擠公交的樣子,其實我要是一兩站就下讓了著無所謂,但是還有十站啊,簡直是滅絕人性的消息,再說了,大爺也欺軟怕硬,我斜對麵兩個座那兒有個五大三粗矯健的漢子,怎麼大爺不找他,他看起來就比細胳膊細腿的我健壯,肯定比我能多站一會兒。
大爺可能是被我忽視的很不爽,借助停車開車的慣性撞我肩膀,嘿,你還別說,這老頭瘦歸瘦,身上全是肌肉,撞的我生疼,我身上的可都是肥肉。
我齜牙咧嘴要舉報他了,我當然不會明說,畢竟在上流社會生活的很久拐幾個彎說話是沒什麼問題的,就怕我級別不夠,詞不達意,也怕他級別太低,聽不懂。
我大聲嚷嚷,一下子就聚集了車上大部分視線,我說:“大爺你出手如此之狠為那般,得虧了是我,要是遇見其他柔弱的妹子,你還不得等著被碰瓷兒。”
大爺老驥伏櫪誌在千裏,不甘示弱道:“要碰瓷看誰能碰到誰。”
這麼厚臉皮,瞬間激怒了我,不僅激怒了我,也激怒了公交車上大部分年輕人,群情激憤,,看來平時受了不少這種倚老賣老之人的冤氣。
大家議論紛紛:“媽的,又碰見這種人,垃圾。”
“倚老賣老不要臉。”
“日子過的比我們舒坦多了,走哪兒都一副大爺象,非必人家小姑娘讓座,他有本事找男人啊,我他媽的要是有錢非撞死幾個碰瓷的和這種人,什麼玩意兒,都不是東西。”
……
我覺得挺悲哀的,有不少人在這樣的壓抑下心裏都產生了病態,好吧,我又再一次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說:“行啊,你躺在地上,我找輛車來壓死你,找全中國每個討厭你們這種人的捐錢,不用多,一塊錢就夠了,都夠賠償好幾個你。”
公交車上太吵,隻有近的幾個人聽到了,都笑起來:“要是多了就算了,一塊錢哪個捐不起,我多給你捐個墓地錢,五塊。”
老頭子捂著心髒,大口呼吸:“我的心髒病。”
我當時還急了一下,後來一看也不像,就知道是裝的。
我冷笑道:“你死唄,這種死法跟碰瓷一樣,盡管死好了。”
周圍有幾朵聖母白蓮花虛假衛道士不幹了,轉過來指責我:“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的,就算他不對,但是老人都犯病了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
我根本就不想跟這群自以為站在道德製高點的人說話,有人說:“這老頭身上一個包都沒有,就算真有心髒病,我們一個都跑不脫。”
有人和他一唱一和:“什麼叫做真有心髒病?”
另外一個人說的:“你傻啊,你知道自己心髒有病你會不將藥帶在身上”
衛道士們不說話了,老頭還捂著自己的心髒,沒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