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接話,生怕本來沒什麼卻被他套出話來,順便笑笑便從堵在門口的二人組身旁路過。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他的房間,還是忍不住為他房間的幹淨感到驚奇,別墅區內很少有人請家政鍾點工一類,這家裏很久沒人收拾了,我的房間慘不忍睹,但他房間如此幹淨,不由讓我升起了一種其實他才是賢惠妹子道錯覺。
一眼掃過去,並沒有看見我的日記本。我略略想了一下,來到他書房的陽台,陽台上除了巨大的書架以及豐富的藏書,還有一套桌椅,桌子用紅木雕成,椅子卻是藤椅,別有一番民國風景。
而桌上除了我的日記本,還有一本筆記本和若幹紙張,紙張上記載的是若幹可查閱的資料,就連一些我已經忘記的事情都事無靡細道記載著,而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寫滿字,鐵畫銀鉤,錚錚傲骨,我還以為他的字會飄逸若飛,他本就是不受拘束的人。
我仔細的看了兩行,不由為他的心細和聰慧感到害怕,在短短幾天時間裏,他竟發現那麼多東西,還有些是我沒注意到的,我在心裏下定決心,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遠離這個男人,和別人鬥智鬥勇,饒了我這個懶人吧。
我坐下來,在藤椅上搖搖晃晃看著筆記本上寫的內容,既然他已經整理出大部分,那我就毫不客氣的笑納,省的我再去浪費自己為數不多的腦細胞,害怕是一回事,占便宜是一回事,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我雖然笨,但還沒到傻瓜的地步。
前麵兩頁跟我已知的消息差不多,後麵卻多了兩條以及一些我看時並未發現的問題,怪不得我看時總有些地方覺得不對,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原來如此,再結合那些資料,想不明白都難,所以世上聰明人委實有些多,我能想到他的不解,並非是因為我比他聰明,不過是因為有些事隻有當事人才知道怎麼回事,所謂的調查資料不過是當時圍觀者道臆測,事實真相沒經曆過道怎麼知道,眼見未必為實。
在我腦海裏大概拚湊出一個二十多年前的輪廓,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我的媽身份背景到底是怎麼樣,她的調查資料上絕非空白一片,而是真實到能夠查證的資料,但我知道絕非如此。
那個家庭在城市裏,收入算中等,這樣的一個家庭如何養育出我媽這樣不諳世事的孩子,何況在那個年代,這樣收入的家庭根本無力支付我媽所學東西的十分之一學費。
非我誇口,她幾乎是十全十美的存在,除了天真到離譜,她通西班牙語、印度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俄羅斯語、外加漢語英語,便通曉八門語言;她會畫畫,寥寥幾筆勾畫出的人物栩栩如生;她會樂器,鋼琴、小提琴、蕭、古琴;她雖不會做飯,但糕點極其好吃,後來我吃過無數特級廚師道糕點,沒有一個能比她做的好吃;她性格溫和,天真爛漫。
若說這世上真有瑪麗蘇的存在,她定是裏麵佼佼者,無比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