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論她這樣,我慣的,怎麼了(2 / 2)

餐桌上牛奶已凝,麵包已冷,客廳裏空無一人,卻能聽見嘩嘩水聲,我安心的坐下,咬著牛奶喝著麵包,我討厭吃任何冷的東西,現在吃著覺得並不是無法接受,許多自以為不能接受的東西不過是自己給自己設限。

大概是餓了很久,覺得很餓,三人份的東西被我一個人吃掉,肚子裏仍沒有飽的感覺,比起之前好多了,我說過我是一個很將就的人,能湊合著過,就湊合得了。

開門聲在這簡直稱得上安靜的屋子裏格外大聲,拖鞋拍地的聲音更是清晰,我的餘光已瞥到她,我向她打招呼。

她說:“你病了那麼久都不洗澡,簡直快臭死了,一會兒去洗澡啊。”

她故作嫌棄的這樣說,看上去熟撚裏透著股子親密無間,一點兒都沒受剛才的影響,已然忘了剛剛的情緒激動,我卻笑納了,我用不著她道歉,我和她之間本就不是在乎這些的人。

她這樣,我寵的,誰又能說半個不字;我這樣,她慣的,誰又能管的著,我們彼此樂意。

我翻了個白眼,不爽得很,她這樣說我偏偏要撅一撅她。

我挑著眉:“我不知道嗎?誰用你說呢?也不知道誰為我這身髒衣服的存在添磚加瓦。”

我扯著衣服,分外嫌棄的看她。

她走到我麵前撥弄著濕發,水珠濺了我一身一臉,連桌麵上也落了不少,我看著麵前空空如也的盤子分外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的吃完了所有東西。

瞧她跟個熊孩子一樣我也是沒辦法了,隻是這水冰冰涼涼的落在人身上實在是不好受。

我找著吹風筒,她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繼續作弄我,我恨得牙齦癢癢,她就作死吧,不作不會死。

我將她按在沙發上,給她吹過頭發,黑發如瀑,發如潑墨,長發在我手上蜿蜒出美麗的弧度,我看得喜歡的很,手指順著發不斷摩挲,她老老實實的不動彈了,乖乖巧巧的樣子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我說:“你今天就費些心了。”

她笑了一聲,聽著竟有無限怨毒,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顫,我不知道她因為這句話想到了什麼,我卻不願再說下去。

我不說,她卻要說。

她說:“我費哪門子心,他陸家幾時輪得著我費心。”她又沉著聲音道,“這世上讓我費心的也隻有你了。”

她聲音壓得太低,我根本沒聽清楚,一臉白癡的追問:“你剛剛說什麼了?”

她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拿走吹風筒攆我走了,我傲嬌的一扭頭不理她。

她提著手試圖安撫我,可看了半天沒有下手的地方,隻得訕汕的放下手。

她自己邊撥弄著頭發邊用吹風筒吹幹頭發邊說道:“司徒醫生剛剛上樓了,你不上去看看。”

我故作不屑道:“上去看什麼,陸清風魅力要是大到男女通吃我還能說些什麼。”

她悵然了:“孩子,你可長點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