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因為連續睡眠不足。”
不能啊,我睡覺不打呼的吧,恩,一定是不打呼的,我對自己洗腦成功,深信不疑,所以他睡眠不足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眼鏡繼續中:“加之突然受涼,後來又處於高溫中,一冷一熱引發了重感冒。”
突然受涼,高溫,一冷一熱,不得不說讓我薄弱的同情心起來了那麼一點兒,說起來不能全怪我,誰叫他不努力工作還尋思著泡妹子,我望天,望天花板中。
我絲毫沒有意思到我已經開始把陸清風當自己所有物,一開始是我明確告訴他隻要不招惹我找誰都好,也是我提出的離婚,更是我對他那些鶯鶯燕燕不在意的,潛意識下作出的無理取鬧的動作反而印襯了內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可惜我這時沒有去想,如果想了,我和他後來不至於如此,也許這便是命,我想不信,卻不得不信。
後來有後來的定數,既是定數又如何改,我本無信仰,越到後來越發現人世無常。
此時,我看著羅洛對鬼畜眼鏡提出問題。
她說:“多久能醒?”
鬼畜眼鏡一臉神棍:“昏睡是大腦為了保護身體產生的自我機製,等到身體能承擔感冒引起的不適就會醒了,據我目測不會超過今天晚上。”
羅洛揉著太陽穴,點頭道:“交給你了,司徒籍。”
終於有了名字的司徒籍看上去可靠多了,他收拾醫藥箱,忙碌道:“我回去拿了藥就來。”
羅洛不再說話,看著我。
我背脊發涼欲逃跑,羅洛拖著我進了另一間房,我掙脫不能,大病初愈的人類真的是很虛弱的好吧,我被甩在床上,她關上門,靠在門上看著我,讓我有點後怕的縮成一團,為什麼每次如此嚴肅認真的場合我都能思維跑偏想些有的沒的。
她雙手環胸,用前所未有正兒八經的語氣對我說話,我略略有點不適應,多少年沒見她對我這樣,有點兒接受不能,我習慣了軟軟糯糯易撲倒的羅洛,卻忘了她還有嚴肅的一麵。
她說:“柳青荷,來,你來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麼大個人了就不能成熟懂事點兒嘛!”
後麵的聲音近似嘶吼咆哮,我有點反應不能,不就害陸清風生個病,我怎麼了我就不成熟懂事了。
她根本不用我回答,一味咆哮道:“我真的很累,我跟你在一塊兒真的很累,你就想著自己,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每天就傻嗬嗬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沒那麼笨的人為什麼每天都裝成一個笨蛋,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既然想當笨蛋,那就麻煩你就安安靜靜的當你的米蟲就好了,不要給我們惹事找麻煩,算我求求你了。”
我試圖依舊沒心沒肺的反駁她,一會兒讓我成熟點兒,一會兒讓我當米蟲,她到底是想什麼樣,還有啊,那個我們為你做了很多,這個我們是誰,到底做了什麼,她不說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我還能去做,可惜啊,我對誰都不能羅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