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氣得我很想來個西子捧心的嬌弱狀,奈何我這麼壯碩的身軀怎麼看怎麼跟西子扯不上半點關係,迎風流淚,當月咳血,莫說沒有風月,就算有也隻能是別人流淚咳血,人生強健如斯,奈何之。
盡管是我一時興起之作,雖然最後結果也免不了被扔掉,但是還沒送出去就得到這個結果,怎麼想怎麼覺得悲哀,我再也不要覺得陸清風這人還不錯,從而幫他幹嘛。
我回到屋裏,打開抽屜,抽屜裏日記本仍在原先的位置,連露了一半在外的細長紙條所在的位置都沒有變。
我翻開日記本,難得的,日記上記載的隻是些很普通的事,雖然很普通,但是也很溫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所能見到的隻有媽,我的生命啊是為了她才存在的,這樣講很自私,但確實是如此。
我繼續翻著,翻了兩頁發現了些不對勁的地方,不僅日記的時期充滿了混亂,而且上麵記的事,我毫無印象,若是一件兩件還可以歸功於記憶不行,但好幾件不得不讓我懷疑是不是我,患了精分。
2002年3月16日
小荷捉來一隻蝴蝶,問我好不好看。
我笑著說好看,卻覺得很可憐,哪怕有翅膀,哪怕看著很好看,但還是不自由。
我抑鬱中,從小到大,我就怕蟲,所以我絕對不可能去捉蝴蝶,更何況我可是一直生活的粗糙像個漢子,從來不可能去關注蝴蝶長得是否好看。
2003年6月11日
我做了糕點給小荷,小荷笑得很開心,我打算以後多做點給她吃。
媽雖然是九級生活殘障兒,但的確糕點做的很好,算是大師級的糕點師了,我也的確很愛吃,但是2003年的6月份柳靖以很少帶我玩為由將我帶到法國,直到9月份開學才把我帶回來,所以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盡情的推想著,若說媽此時出現了問題,但是直到05年她去世,她的言行都看不出來半點問題。
我合上日記本,將它放回原來的樣子,躺在床上,腦袋裏亂糟糟的,已知的未知的,所有消息混在一起,我本就不是聰明的人,讓我看這些再串聯起來真是太為難人了。
我將今天已知的消息按時間記在手機裏的記事本裏,翻開以前記下的,隻感覺到詭異,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並且我無法去向任何人求證,媽那邊的親戚我從未見過任何人,跟他們見過麵的人很多但是我一個都記不住,就算記得住知不知道當年的事都是一回事,就算知道會不會講也是一回事。
事實上我現在完全是自找的,我可以偽裝的很好同柳靖還有他的新夫人一起生活,扮演這外人眼中父慈子孝的模範家庭,我卻如同墨菲定律執意選擇會導致最壞結果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