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他此時大概會給某個人打個電話,告訴他或她:“她知道了。”
他隱瞞著不願讓我知道,但是我想知道的總會知道。
我抬眼,剛好和二樓上的他對視上,我笑了,無所顧忌,我不怕他報複,我怎麼的也是他女兒,他斷不至殘忍如斯,更何況我還有陸家媳婦兒這一重身份,不然我當初為何要答應他。
如果我有一雙鷹眼我就可以看見他此時拿在手裏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那個人我也認識,不僅認識還很熟悉,可一切都隻是假設,所以我隻是低頭繼續攔車,臉上的笑從未止住。
直到坐在車上我依舊掛著笑,癡迷的笑。
出租車司機一臉恐慌的從後視鏡裏看著我,大有一副我要是敢做點什麼他就把我扔下車,所幸我隻是笑著,但光是笑著也夠他受到驚嚇了。
他問:“小姐,你還好嗎?”
我透過後視鏡看上他的眼睛:“我很好哦,隻是忘了吃藥。”
我當然是嚇唬他的,可是我好像碰見了一個膽子很小的中年男人,他被我嚇得車也開不好了,其實也是這世道沒了信仰,我若說我是鬼,指不定不光沒人怕還得有人把我送到研究所切片,至不濟也得將我展覽換錢,可惜啊我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也難怪他害怕,誰都不想死的不明白。
在車上的我對於柳靖回去種種隻是基於對他的基本了解作出的推測,事實上他是否如同我所說那樣去做我也無所謂。
車飛快的行使,我看著外麵倒退的景物一眼不發,膽小的司機終於安靜下來專心的開車,當然不排除他是想把我拉到某個荒郊野外就地掩埋。
出租車是不允許進入別墅區的,我下車一眼就看見了那天的保安大哥,而陸清風正站在那裏和他交涉些什麼。
我本來不想去的,但是顧芸站在那兒,我對她頗有好感,我好像更容易對女人產生好感,嘖,難道我喜歡女人,想想也不錯。
她抬頭看我:“陸夫人。”
陸清風聞言轉過頭,低聲說了兩句後走過來,強大的身高優勢恐嚇了我,他說:“羅洛很擔心你。”
我麵無表情,用鑰匙打開鐵門:“走吧。”
顧芸麵色略微僵硬:“清風我先走一步。”
我抬頭看了看天,烏雲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下雨,我攔住她客觀的闡述事實:“在這個地方你很難攔住車,所以你多半會淋雨,如果清風把車給你,我和他就會淋雨,所以你還是跟我和他回家吧。”
她沒有再拒絕。
待進了屋以後,羅洛正坐在屋裏和顧老喝著茶,一點也看不出擔心我的樣子。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陸清風:“這就是羅洛所說的擔心我,無忌他媽告訴無忌的話我轉述一遍給你,別相信漂亮女人的話,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陸清風的桃花眼挑的很性感,低低的嗓音確實擔得起銷魂兩個字,他說:“那無忌該不該聽他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