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巴巴,豔麗的容貌好像都暗淡了很多,她委屈道:“我為了你辭了職沒了房子,隻想你多陪陪我,你還吼我。”
我扶額,毫無辦法,這要換了人,早就一巴掌甩上去了,我最煩別人在我麵前哭了,可她是羅洛,即便我知道她在裝哭我也不敢,既然不敢隻好認命。
我一邊安慰一邊恨恨,她遲早有一天會被我揍的,她給我等著,麵上卻好言道:“是,是我的錯,我這不陪著你麼。”
我倆推著車進了超市,她直奔蔬菜區,我跟上,她認認真真的挑著分盒用保鮮膜裝好的菜,我苦著臉差點把別的菜上的保鮮膜掐出無數個洞來,沒辦法,作為一個暴發戶,我擁有著所有暴發戶的特質,所有能用錢解決的事就絕不耗費心力,比如開車,比如做飯。
她知道我等的不耐煩,挑選速度越來越快,不一會兒累了一堆。
我帶著她,她帶著購物車去了零食區,我走過選一個扔進車裏,她在後麵又放回去,如是反複,等挑選完了,車裏根本就隻有幾袋零食,我一句廢話都沒說,我和她買東西從來都是這樣,她要不放回去就不是羅洛了。
我不說不代表沒人說,動聽的女聲吐露出的話倒不怎麼動聽:“清風他是公司倒閉了還是苛刻你,或者說你被你家保姆虐待了。”
我沒有搭理說話的人,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踢狗,羅洛被說成是我的保姆,我怕她生氣看了她一眼,她果然沒生氣,我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會生氣,但不看一眼不放心。
她對著我笑得溫柔,我知道她是在叫我不要介懷。
“也是,還是早些回去好,穿成這樣真給清風丟臉。”見我不搭理她,背後女聲喋喋不休,冷嘲熱諷。
我就不懂了,這世上怎麼那麼多善說是非不懷好意的女人,不管哪兒都跟她有關係。
我牽著羅洛推著車去結賬,這人誰啊,我不認識,答話了真掉價,想到這兒我不僅想對羅洛顯擺,看見沒,結婚沒多久我都學會掉價這個詞了。
周圍不少人都在低聲交談,無一不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太不懂事,家教不夠,也難怪,這別墅區裏住的不是富商家屬就是權貴家屬,算起來都是上流社會人士,大多數人一輩子經曆的是和風細雨下的明槍暗箭,幾時見過這麼明顯的辱罵,這樣吵吵鬧鬧太丟份了,簡直能讓他們羞以為伍。
有人製止她了,她嘴裏仍不饒人的罵罵咧咧。
可能有與她同行的人,打了她一巴掌,那清脆的掌聲啪啪的,倍兒響。
她哭了:“筱筱,我跟你從小一塊兒長大,你就為了這麼個女人打我,絕交,你再也不要來找我。”
她往門口衝來,我聽音辨位,還是撞上了,可能是我比較健碩,因為我隻退了兩步倒在羅洛身上,那小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真的隻能叫小姑娘,明明是個不大點的孩子,雖然畫著濃妝但還是能一眼看出她歲數不大,是的,我再次遺忘了我自個兒年紀也沒多大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