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點兒……我、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同學,特別是拉拉隊的同學,總覺得我……我的那件事情,其實是給拉拉隊帶來的危害最大,連累一向名聲良好的拉拉隊也被人指指點點。”我低下頭去,眼眶一熱。
“傻瓜,還記得協議裏說過什麼嗎?”俞牧辰笑著用修長的手指拭幹我的眼淚。
“協議?協議上說的很多啊,你說哪一條啦?”有俞牧辰在身邊,我感覺安心很多,似乎一切的麻煩隻要交給他就可以了。
“協議上說過‘必須保護丁笑笑,讓她免受一切傷害,特別是因為俞牧辰女友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傷害’對吧?所以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讓你受到傷害的人,我一定會加倍替你討回來。”俞牧辰握緊我的手,我們手指交疊,從他的手掌心裏我感覺到了一股讓人堅強的力量。
“可是……”我有些疑慮,走光這件事情,到底要向誰討說法啦,明明是因為我自己的不小心。
“你真的以為自己的走光是不小心導致的嗎?”俞牧辰偏過頭來,眼睛裏閃現出睿智的光芒。
“難道……不是嗎?”而我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所以說你是笨蛋啊……”毫不留情地說了我一句,俞牧辰牽著我的手往前走去。
“喂,你、你要帶我去哪啊?難道不是先去校長室報道嗎?”黃校長聽聞我想要再次回到聖熙學院,非常高興地替我辦好了轉學手續,今天第一天回校,我是準備要去謝謝黃校長的。
“我們現在去拉拉隊所在的體育館,你別問了,我帶你找到那件事情的真相,讓你這小笨蛋明白一切,等到了體育館你自然會知道怎麼回事。”俞牧辰並不多講,隻是拉著我朝體育館快速走去。
我像個木偶一樣被俞牧辰牽著走,腦子裏一片混沌,俞牧辰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說我走關的事情不是因為不小心?難道、難道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故意要讓我在眾人麵前出醜嗎?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我不能相信。
“嘩啦——”一聲,俞牧辰拉著我推開了體育館的大門。
“丁笑笑?”
“笑笑!”昔日隊員們正在跟往日一樣兢兢業業地訓練,當她們看到我的臉再次出現,大部分人臉上都出現了驚喜,江爽和安娜學姐更是一個箭步衝到我跟前,欣喜地抱著我。
“你還來這裏做什麼?”當然不歡迎我的人也是有的……許亞莎,拉拉隊隊長,抬著她形狀完美的高傲下巴,用眼角餘光撇著我。
“我……我……”被許亞莎這樣看著,我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喂,亞莎,你不用這樣吧,不要嚇到人家!”安娜學姐看不過去,在旁邊幫腔。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們忘記了,是因為誰給我們這個曆史悠久、成績出眾的拉拉隊丟臉的?快回想一下幾個月前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吧!要不是因為她露出那下賤的身體,我們的表演應該是完美的、毫無缺憾的,拉拉隊輝煌的曆史還會繼續書寫下去!現在呢?簡直跟過街的黃鼠狼一樣,人人喊打。”許亞莎惡狠狠地瞪著我,好像我是這個世界上一切罪惡的根源一樣。
許亞莎的指責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下戳在我剛剛恢複的傷口上,讓我心痛難忍。而那些本來對我表示同情的拉拉隊隊員聽了許亞莎的話也陷入了沉默。
“許亞莎,你還真有臉說……”俞牧辰擋在我身前,冷笑一聲。
“哼,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俞牧辰啊。我為什麼不好意思?難道失敗是因為我引起的嗎?真是笑話,要不是看在你拜托的麵子上,我才不會給丁笑笑主角的演出戲份,不,我根本就不會讓這種三腳貓的人參加那麼重大的演出。”許亞莎也態度冰冷,一副對俞牧辰失去了興趣的樣子。
“你死到臨頭還要嘴硬嗎?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向丁笑笑道歉,把你做的那些下三濫伎倆都交代出來,這樣,我可能還會大人大量,饒過你。”針鋒相對向來是俞牧辰最喜歡幹的事情,尤其是對他討厭的人,簡直如同一把切金斷玉的利劍。
“你、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為什麼要向這個賤丫頭道歉?”許亞莎仿佛是一直發怒的雌豹,從頭到尾繃得緊緊的。
而我也不解地來回盯著俞牧辰和許亞莎。
什麼意思?許亞莎為什麼要對我道歉?她、她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努力回想著當時的點點滴滴。
我的衣服是她給我的,最後的動作時,她纖細的手指無意中滑過了我的後背,而體操裏根本就沒有這個動作;她曾經對我說過“我欠她的”……
難道……
越是回想,我就越覺得事情真的很詭異,身體上也冒出了冷汗。
“既然你死不承認,那我隻有拆穿你了。”俞牧辰從荷包裏拿出一個錄音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許亞莎你仇恨丁笑笑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隻是沒想到你竟然下作到如此地步。這個錄音筆裏麵是我去問了當初給你們做體操服的人的對話記錄,你不會是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出來吧?”俞牧辰英俊的臉上滿是鄙夷的笑容,輕輕揮動著手上的錄音筆。
“你!你知道什麼!”許亞莎一副隨時都會上來撕碎俞牧辰的樣子。
“我什麼都知道哦。你故意陷害丁笑笑,給她穿了特製的體操服,然後在表演的最後拉開了那道做了手腳的拉鏈,這才讓丁笑笑出了那樣的事情,如果你覺得一份證據不夠,我們還可以去看看當時的視頻記錄,盡管你的手十分快,但在丁笑笑背後輕拉的一下還是逃不過別人的眼睛哦。”俞牧辰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