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再看情榜判詞: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夢歸。對於這首判詞,爭論最大,也最玄乎。主要是因為續書對原判詞進行了錯誤的解讀,加之“虎兔”與“虎兕”的爭論。最搞笑的是劉心武先生的想象太豐富,搞成了弘曆朝的傳說。可是,他的講演通俗,又采用了大媒體,繪聲繪色的想象,蠱惑力太大,影響太壞。必須消毒。元春判詞上的圖畫,一張弓,弓上掛著香櫞。我的所有判詞和夢曲都是模仿了《推背圖》的模式,用模糊的語言和圖畫,給讀者留下充分想象的空間,在非唯一的答案裏,讀者自己找尋最合理答案。其目的,就是揭示每個人物的身份、大致經曆與最後結局。所以,判斷判詞解得好不好的、正確不正確的唯一標準就是合理性。那麼,我在這兒就直接揭示答案大家隻要觀察合理性成分就是了。一張弓,就是說在宮廷裏居住。香櫞,就是指“元”。整個圖畫揭示的就是元妃是住在宮廷裏的老一,就是皇上。這個答案是唯一的,也是很簡單的。亂聯係到宮廷政變、拉弓射箭是胡亂猜疑了,是為了配合中興說和弘皙故事瞎編的。你再看看《紅樓夢》判詞就會明白的。
判詞的大意說的很清楚。康熙自己曆來標榜自己節儉,南巡時號稱不花官中的錢,為此他還處理了地方官員,這些各位先生都有考證。事實上,康熙南巡花費十分的巨大。康熙自己也知道,他為了成行自己之歡樂,把巨大花費轉嫁給各路織造,名義就是我花的是我的家人(曹寅、李煦是康熙的私人包衣,做的差事就是為康熙做衣服的織造)的錢,是我自己家裏的錢。各路織造、鹽商以捐獻的名義掏錢。然後,給織造十年的鹽稅征集權,彌補此項花費。這一掩耳盜鈴的法子,地方官員十分清楚,他們不敢得罪康熙,就開始拿織造問事。1699年,康熙第三次南巡,更是花費驚人。此後,康熙也曾告誡曹寅等人,注意節約。雖然此後幾次南巡大都注意了這一點,但是皇帝出巡的各類花費,加之諸王、權臣和太監們的敲詐盤剝,各路織造已經不堪承受,地方官員也不斷舉報。康熙和曹寅、李煦等人開始惶恐。康熙不斷催促他們要在任期內還上虧空,雍正後來直接指出奢靡之風始自織造就是針對此處說的。康熙的做法到底對不對,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節儉的皇帝?這一係列的疑問啊。那時候作者曹顆(曹頓)十三歲,剛剛開始懂事,他開始觀察所發生的一切故事。這個“二十年來辨是非”就是,自1699年到康熙死的1722年20餘年,這20年來的對與錯,曹頓進行了深人的辨析和考慮,答案是明確的,雖然判詞上沒明說,但是很清楚。不僅康熙在處理南巡花費問題上是錯誤的,在處理兒子繼承問題上也十分失敗。榴花似火,子孫成群,滿宮闈十分燦爛。但是,康熙錯誤的決策還是誤了他的性命,在他的晚年,在虎年交兔年的時候被他的兒子雍正害死了。康熙之死為雍正和權臣謀害,這在雍正朝已經傳遍坊間。這判詞的指向就是康熙,這是唯一的合理的解釋。元春原型考證一派認為是曹寅的女兒,是嫁給納爾蘇王子的福晉。這是我在寫書時參考過的形象,但她不是我寫元春的目的,也不是要映射的形象,她與皇妃差的太遠了,這個差別是絕對不可以忽視的差別。況且曹佳氏根本不存在判詞所說的結局。就邏輯上的合理性,曆史記述上的吻合性,隻有康熙一人。至於周汝昌先生和劉心武先生說是曹頫的女兒,那根本就不是考證了,是猜想,毫無根據的猜想,是哥德巴瞎猜想,不足與論。
第四、再看元妃在小說裏的鋪陳。賈元春才選鳳藻宮說的就是康熙登基,康熙因才被選作皇帝的隱曲表達。康熙登基以後到曹寅家看望老母,脂硯齋說的很清楚,是“借省親寫南巡”。康熙南巡駐蹕曹寅家,看望了乳母孫氏夫人,自稱“吾家老人”,賜“萱瑞堂”匾額。此與省親何異?這正是元妃省親本事也。整個省親安排和行程,遠遠不是一個妃子回娘家的氣派。整個就是接聖駕的氣派。看元妃住哪兒?大觀園。大觀園是提前一年建造的,銜山抱水建來精,多少功夫築始成,天上人間諸景備,宮車過往頻。再看那正殿,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麵麵琳宮合抱,迢迢複道縈紆,青鬆拂簷,玉蘭繞砌,金輝獸麵,彩煥螭頭。玉石牌坊,龍蟠螭護。牌坊上寫了什麼?還要龍蟠螭護。再看看接駕規模、行程安排。整個就是康熙南巡駐蹕曹寅家的接駕規模和行程。這不是對一個妃子的接駕規模,這個規模具有顯然的唯一性。那就是接聖駕,正如脂硯齋所言:這不是妃子省親,是康熙南巡。這麼明顯的提示,我就不明白,劉心武先生就這麼把元春說成曹頫女兒,並且還煞有介事的說出什麼辯什麼是非,告什麼密,然後被什麼人逼死。所以洋洋灑灑幾十萬字,海闊天空雲龍霧雨。整個省親,場麵宏大,熱熱鬧鬧,世人欽敬,然而真個是“豪華雖足羨,離別卻難堪。博得虛名在,誰人識苦甘”。真正辯的是非是康熙的節儉和繼承權的安排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