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布布配好了1-50的84消毒液。
“先浸泡15分鍾,,”木方接過消毒液,倒了進去。
淩嵐很少會愣神。
在別人的眼裏,她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子,雖然學習成績不大好,但在其他領域她可是多少都有些精通。
而保持冷靜的思考是必備的因素。
所以這種無緣由的,漫無目的的愣神很少見。
不會是因為白完吧。
她自嘲。
虧得這個夏天太熱,大正午的咖啡店不會來人,她得以胡思亂想。
嘛,白完,從小到大的至交,小時候兩人就一起“征戰”她們所在的街區了。他,畢竟是哥們兒。至少,他這樣定位的自己。
淩嵐不停的撓著自己的短發。
嗯,男兒氣太重了。留長發試試感覺?算了,這麼滑稽自己會受不了的。
看開一點嘛,就是哥們兒啊,有什麼錯嗎?
她在嘲諷自己。
在自己寬闊又狹隘的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所建立的觀念,雖危如累卵,卻逼迫著自己承認。他,是最好的朋友而已。
本該沒人的大街上,走過去兩人。
咖啡店櫃台後麵的淩嵐,並不想看到,選擇了低頭。
自己辛辛苦苦堆建起來的觀念是那麼的弱不禁風,稍微的碰觸了一下,變碎成了渣。
她想忘記剛才的那一幕,她用圓珠筆狠狠地在廢紙板上畫著,塗著,和著淚。
正午。
難得一天陽光不夠毒辣,又難得姬茹有空。
兩人如願以償的一起散了散步。
“這個夏天還真是熱呢。”姬茹雖然打了遮陽傘,卻還是害怕悶悶的陽光。
“是啊,,你打算考哪裏?”白完和她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慢慢走著。
姬茹是能走陰影就走陰影,“當然是涼快的地方啦。”
“那,。冬天怎麼辦?”
“……那就冬暖夏涼。”姬茹不假思索。
“也就是還沒有目標?”白完摸摸下巴。
姬茹並沒有回答,默默地向前走著。
“那總得有個大體印象啊,好參考。”白完並不知道填報誌願是什麼樣子,反正很神聖就是了。
姬茹還是不回答,走到了下一片陰影裏,停下,向他那邊靠了靠。
蟬在叫。
路上隻有兩人,似乎整個世界是他們的。
白完下意識的躲了躲,卻馬上湊了過來。姬茹伸手,想要握住白完的手,卻害羞的看向另一邊。白完感覺到了她的動靜,張開大手掌,結結實實的包住了姬茹的小白手。兩人的臉更燙了幾分,因為暑氣?
“明天我就離開樂城了。”姬茹看著遠方慵懶浮動的樹枝,“你明年也要高考了,我們見麵基本沒太多機會了。”
“嗯。”白完點點頭。
姬茹稍微的思考了一下。
“我去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年,你會去尋我嗎?”
白完無法回答。
“成功了!終於搞完了!”木方安裝好最後的一個零件,放進了冰激淩原料。
“誰做第一個?”木方拍拍機子。
“我來試試。”老板拿起威化型托手,深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盯著冰激淩機,左手緩緩的拉下了柄。
他突然發現他控製不了冰激淩在托手裏的走向,看著冰激淩以畸形得方式疊了一層又一層時,他慌了,連忙鬆手,結果還是沒來及,“啪。”冰激淩掉在了地上。
木方趕忙去找東西清理。
“好笨啊,待會兒你隻允許吃這個筒。”老板娘拿起一個托手。
雖然並不怎麼美觀,但至少沒掉。
“布布,你來試試。”老板娘遞給伊布布一個威化托手。
伊布布點了點頭,將托手放在了冰激淩機下麵,拉下了柄。隨著看上去很熟撚的轉了幾圈,一個完美的冰激淩誕生了。
木方剛剛拿過來掃把簸箕,看到這個完美的冰激淩愣住了,“伊布布,你之前弄過?”
伊布布搖搖頭“第一次覺得很好玩,就弄成了。”她將冰激淩遞向了木方。
木方手足無措。
“傻孩子,你倒是接啊!”老板娘都想上去掰開木方得手替他接。
“哦。哦哦,嗯,謝謝。”木方放下手中的東西,雙手接過冰激淩,小心翼翼,如同王冠。
老板啃了一口手中的威化脆皮,“快試試好吃嗎。”
“你還真的隻吃這個筒啊!”老板娘搶過老板手中的托手,歪歪斜斜的弄了一個,遞給了老板。
木方輕輕的咬了一口,還沒接觸舌頭,還沒嚐出什麼味道,還沒開始咀嚼,他就回答,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