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皮狠狠地跳了跳,手指抽筋了。
那一刻似乎靜止了。
她看著他倆慢慢遠去,大腦停留在了兩人雙手剛挽上的時間。
自己曾是他關係最好的女生,卻隻是哥們。
雙手緊握,恨不得撕碎虛空。
整齊的牙齒死死的咬著蒼白的嘴唇,全身上下寫滿了不可思議。
沒多久,她全身顫了顫,滾燙的東西劃過了臉頰。
她甩掉手中的東西,調頭,向校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乃至於狂奔起來,心中堵塞的東西卻因此越來越沉重,壓的心愈來愈疼。
她好想毀滅點什麼。
“剛剛那個人好奇怪哎。”姬茹回頭又看了看。
“誰?”白完回頭,沒有人。
“沒誰。”姬茹撓撓頭,突然跳在他前麵,“對了今晚吃什麼?”
“你說吧。”
木方喜歡騙人。最主要的是喜歡騙自己,比如,明明自己經曆了一連串的不幸的事後便艱難的決定寫封告白書,要交給伊布布,他卻還告訴自己沒事,乃至於說,這僅僅是道歉信。
但要去猜度一個女生的心太難了。
昨天他讓淩嵐轉交給了她,可她今天確實目無表情的,聽著課。
這在平時很正常,但此刻的木方卻感到極度的不安和焦慮,他太想知道結果了。
他時不時瞄著伊布布,動作盡量小,不要讓白完發現。
伊布布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木方的心。
周五,一天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麼。
隻是感到伊布布有難言之隱一般時不時的皺眉頭。
緊張,乃至於除了自己的心跳,隻剩下她了。
數天前。
伊布布拿到了請假條,走出校門,坐了輛公交車,回了家。
這次突然回家,肯定有什麼事。
果然。
“布布,你舅舅給我在老家找了份工作,比現在能多掙很多……”
“我不回去。”伊布布搖搖頭。
“我早就知道,所以就問你住哪裏?”
“……”伊布布不說話。
“我這兩天收拾收拾就要走了。”
沉默。
時間正好是快中午。
“你還記得城東那個遠方親戚嗎?”她媽媽想了半天,“你可以住在那裏。”
“哦。”伊布布點點頭。
自己決計是不會走的。
無論怎樣。
回了老家,也隻是另一個陌生的城市,還要從新開始。
所以在幫她媽媽收拾了東西之後,她跟著她媽媽去拜訪了那個遠方親戚。
買了些水果。
當門打開時,裏麵是一個死宅,亂糟糟的頭發,遲鈍的眼神。
伊布布瞬間就起了防備。
她媽媽笑著說著不好意思打擾了之類的,遞上了水果。
她看到了不屑的眼光。
但當她媽提出要讓伊布布借住時。
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在她身上一閃而過的另一種眼光,惡心,猥瑣。
一閃而過,卻記憶清晰的。
然後那個死宅滿口答應了。
伊布布搖搖頭,頭疼起來了。
這把木方嚇一跳,他還在猜度伊布布的心情。
伊布布瞥了瞥斜前方的那個男生,隨後趴在了桌子上。
頭好疼……為什麼?
“你,,沒事吧?”
伊布布搖搖頭。
這節課結束了就是周末了吧?
不想去那裏,自從去了那裏一次之後,就在也不想去,那個眼神好惡心。
頭越來越疼了。。
究竟為什麼?
班主任巡視著教室,按捺著全班的激動,她隻是認為伊布布累了而已,所以讓她好好睡一覺。
“你很煩?”木方感到有些悲壯,“很煩我,,對吧?”
或許是自己那封情書影響了她的心情,是自己的錯。
“你在說什麼?”伊布布略微抬頭,看了看他。
“……”木方頓時語塞。
“讓我靜靜。”伊布布盡量保持著清醒。
她估計是真的生氣了。
木方向家裏走著。
城東,不算太遠,所以他喜歡走路。
天有些昏暗,似乎是想要下一場雨。
真的不應該表明自己的心意,能夠做她的同桌默默守護著她,已經夠好的了。時不時能搭兩句話,總比現在。。
木方似乎看到了什麼,瞳孔猛的一縮。